他看著她鮮活的笑顏,已經能設想到多年后他們互相依偎坐看日落日的畫卷。
他去殺人,孟杉指哪兒殺哪兒,因為他們都是傷害枝枝的人。
他大量查閱資料,觀摩碟片,甚至卑劣地選在她與陸少凡不久后她,借用陸少凡燃她的快,延續那份猛烈的。
孟杉告訴他,他是上枝枝了,女人對男人的源于崇拜,女孩最無法拒絕一名英雄,尤其是救過自己的。只有殺掉想傷害枝枝的那些人,枝枝才會他。孟杉還說,如果他定決心,她一定會幫他追到枝枝。
炎炎夏日,在無數個月冰冷的夜晚,他坐在床邊心痛到徹夜難眠,一遍遍清醒地來回拭槍,打算殺了紀長顧再自殺。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心臟快要,她的雙眸比天上的銀河還璀璨。
他以為上天終于垂憐他,他和枝枝會永遠幸福地在一起,可現實又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他成功了,總算得到了他的枝枝。
越是想除掉那個人,他心里越是抓心撓肝。
接來就像一場虛幻的夢,枝枝答應他,成了他女朋友。
沒想到在去京城探望寧嘉兒的那一晚,他與枝枝重逢了。
沈望白仿佛有神靈庇佑,好不容易把他的車動了手腳,他都能恰好在車起步不久遇上特大連環車禍,堪堪追個尾。
一開始他還會求證,在親目睹孟瑩多次欺負枝枝后,他聽孟杉的指揮殺了孟瑩,過后枝枝真的主動和沈望白決裂,他喜望外,以為看到了希望。
他還為她研究少女漫,參加各種社團,多方面了解女孩的所需所求。
他想起自己曾旁敲側擊地問枝枝,想當一只貓嗎?她搖,當貓雖然幸福,有人養,但她更喜當人,可以自由掌握人生,能走更遠的路,看更廣闊的的世界。
就在他彷徨無助時,孟杉現了。
于是他把孟杉殺了。
他緊緊擁住她,用盡畢生力氣才沒讓她看清自己落淚的失態。
他能覺得到,枝枝和他上床并非每次都能投。
為什么?他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到底是他哪里不夠好?床技嗎?
可他怎么可能跟她分手?
大錯特錯,錯得離譜。
她居然刻意給他他討厭的菜,還是日日,頓頓。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告訴她,她討厭的,他也討厭,她喜的,他也喜。她這么,分明是想讓他厭惡她,他主動分手。
他的枝枝和其他男人在劈。
因為他真以為他的枝枝死了,被紀長顧殺死了。
孟杉本沒打算幫他,甚至故意讓他追不到枝枝,只為讓他成為她永久忠誠的殺人工。而這個他視作人生導師,傾盡他所有信任的女人,在計謀被戳破后竟還要把他推來當擋箭牌。
所以這些年,明明枝枝邊的男人一個接一個地換,他都看起來異常平靜――他已經學會壓制自己的戾氣,把自己包裝成格開朗的自由工作者,一步步讓她卸心防敞開心扉,再加上孟杉會棒打鴛鴦,拆散他們,他相信很快就可以得償所愿。
直到唐斯年發現孟杉設計殺害枝枝時,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苦心經營多年,他以為自己要得到枝枝了。
他嫉妒陸少凡,但也明白不能心急。
這么多年他為她雙手沾滿鮮血,忍受她邊現一個又一個男人,心布局到現在,他怎么可能放棄?
他以為他會有一絲絲不忍,實際上從到心徹徹尾地麻木。
可是他的枝枝……終究讓他失望了。
枝枝,別怕,哥很快就會去陪你了――他輕輕笑著,在心里對她說。
好不容易他們在一起了,他還是有種她要離他而去的恐懼。
想到這許葉中涌一鮮血,多可笑啊,他居然信了這樣荒唐的話。
其實只要她還在他邊,他可以睜一只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