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們還是少年，說的話信誓旦旦，好像用力就真的是永遠(yuǎn)。

他撫摸著素描畫上的少女，了那條語音。

夜風(fēng)起畫的一角，女人的聲音從手機(jī)那段傳來――

陳群手機(jī)又震動了。

陳群笑了笑，拿起手機(jī)打算拍張照片給陳酒看，打開才想起自己還有信息未讀。

陳群中笑意泛濫，開了視頻。

*

抱著尤克里里的女人再次現(xiàn)在屏幕里，的節(jié)奏緩緩響起。

衣服底壓著一幅畫，因為時間過去太久，邊緣起了邊，但保存得依然和很完好。

“當(dāng)初學(xué)人說念劇本，缺牙的你發(fā)音卻不準(zhǔn)。”

落款時間是六年前，他剛開始學(xué)畫畫的時候。

陳家因陳的關(guān)系，過分喜好安靜，大約晚上八左右，連陳旭都乖乖了房間，不咋咋呼呼胡鬧了。

最后一句，是她捧著笑臉，對著視頻念來的。

陳群猛地抬起，剛想說什么，陳已經(jīng)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是不能缺少的分。”

她悠然：“我已經(jīng)替你拒絕了，這種事讓陳旭那敗家去就好。”

“我的心里從此住了一個人，曾經(jīng)模樣小小的我們。”

這是他記憶里最后的李葉，也是最初的陳酒。

“好了，叫你回來就是和你說這些。”陳起，燈照著她花白的發(fā)，她挪著步，在陳群肩上輕輕一拍。

他那時單純以為她是他的，崇拜著她，也喜著她，問她歌叫什么名字，她自己也說不上來，但他樂意聽她唱那些沒有名字的歌謠，也最樂意看她清秀的側(cè)臉。

……

他沒開，一個人站在臥室里，站了一會兒，然后憑著記憶打開了衣柜，在最底那層翻找半天才找到想要的東西。

陳群拿著手機(jī)，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們還沒逃黃金街，少女李葉時常會哼著童謠給他聽。

“陳酒和陳群，永遠(yuǎn)不分開。”

陳群上了二樓，掏手機(jī)，一打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南ⅲ皇顷惥啤?/p>

他小心地把畫展開，上的少女面容秀，站在金麥浪里，回向他甜甜地笑。

她放碗，轉(zhuǎn)望著陳群，輕聲：“陳家什么都給不了你，總不能連自由都不給你。”

，前陣剛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只是帶了個孩，聽說是撿來的，小孩腦不太聰明，像是有傻……養(yǎng)個孩倒也沒什么，你爸看中的本來就是楊叔叔和老書記而已。”

“明年過年，回來陪我這個老婆說說話吧。”

陳酒坐在自己臥室的床上，抱著一把尤克里里，正在自彈自唱容祖兒的。

那時候她總和他說，李葉和李，永遠(yuǎn)不分開。

最后定格在一段大概一分半鐘的視頻上。

視頻到這兒就結(jié)束了。

陳群愣愣的，言又止。

她說：“陳群，我在等那個故事里的人。”

陳群把視頻保存，開，再看一遍。

她發(fā)來個視頻，撤回，又發(fā)，再撤回，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