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飛蓬幽幽：“所以，在神樹的時候，本將選擇給你一劍，意圖你退讓，而不是繼續自爆神魂。”他眸深邃，用力推開了重樓：“重樓，放我走吧。”

        所以，想如何就如何、絕不會有悔有愧的重樓，之不愧是尊。他不會利用自己的信任，行小人之事，對自己也是真心實意的極好。但若能正大光明拿自己，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場已可以預料。

        重樓意識躲閃的神，讓飛蓬也跟著垂了眸。直到一只手起他的巴，藍眸和焰瞳相對，重樓的臉靠得極近，眸中的意味太復雜，一時間難以辨析：“你什么時候知的？應該，比這句話要早吧？”

        可當時若是真的拿了飛蓬……重樓苦笑了一，不敢繼續想去，便輕輕擁住飛蓬：“那么，輪回有沒有讓你有所動？你應該明白，我真的有所改變了。”

        重樓微微一怔，曾經的一幕印腦海，讓他的面一變了――

        重樓底劃過深沉的痛苦：“你知，那是不可能的。”若放飛蓬離開，注定此生不見，他倒是寧愿等飛蓬傷勢痊愈，直接死在照膽劍。

        這時，重樓終于打斷了飛蓬的話：“你什么時候能不提神族？”炙烈的血瞳盯著飛蓬，重樓沉聲：“我說過，神族早晚要完，是你自己不信。結果，他們還不是自取滅亡了。”

最后的希望。”

        看了血眸中涌動的暗，飛蓬并不意外：“看來，尊是不會放過本將了。”他的手指起搭在上的厚實浴巾，隨意丟在池里，毫無瑕疵的軀。

        飛蓬扯了扯唇角，好像是想笑，卻又本笑不來：“結果，還真是人意料。鎮守神之井多年，因為長得太好看，本將是被不少敵人，用邪肆的神覬覦過。”

        “可那天之前，我從未想過，那等神那種意味，會現在我最好的朋友上。”重樓的角動了一，飛蓬輕嘆了一聲：“當然，趁之危，對尊用眠術，是本將的不是。很抱歉，拖到今日才歉。”

        “那就……先踏過本將的尸！”神將的聲音疲倦，卻是若磐石的鎮定。

        “很好，本座等著看爾等自取滅亡！”拂袖轉而去，只丟一句著冰冷怒意之語：“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到時候，本座會留你一命。讓你生不如死的親瞧著，你們這些自自傲的神族，是怎么隕落的！”

        “看清楚了？不過一個俘虜，都能這般藐視我界，偏偏他連普通刑罰都扛不過，就透了神界的況。”冷笑聲響徹整個神之井：“如此愚蠢自大不求上，這就是神將不惜一切守護的神族？本座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神族遲早要完！”

        被攔住膝彎抱起，一瞬間轉移到床上時，飛蓬本能的握緊了拳。重樓沒有回，只一揮袖，床的桌案上，那盞搖曳的孤燈便登時滅去。

        聽見重樓的呼一重，飛蓬淡漠的說：“尊既然想要這，本將脆就不無用之功了。反正也擋不住你，便無須掙扎的太難看，尊意如何？”

        重樓意識松開了手指，手中的肌膚明明是神族一貫的清冷，但這一刻讓他覺得的驚人。他避開了飛蓬毫無緒的目光，周氣勢極其不穩：“神將素來聰明，應該很清楚，你現在戳穿本座，非常不明智！”

        “因為本將累了，不想再和尊虛與委蛇。”飛蓬闔上眸：“那兩千年，足夠了。”他費了兩千年時間，意圖改變重樓。

        “確實。”飛蓬回過神來，池里的藥效果很好，竟止住了魂魄逸散的趨勢，藥力形成了一把鎖，牢牢鎖住了他的神魂。在保護的同時，也限制他動用神力，令魂魄潰散更快，到時候護之不及。

        重樓抿抿唇，飛蓬未盡之言，他自不會不懂。作為，隨心所的自己從動了念開始，就想要拿飛蓬。但正大光明比斗是自己定的原則，自然不會違背。

        可重樓在他面前全無破綻，唯有真的樣，讓他終于明白族人私里的勸說――神族無，族無心。變幻莫測，無是非之分、善惡之別、理綱常之說。

        “尊，你記得自己說過我神族遲早要完。”飛蓬沒有回答，臉上幾分似是認命的釋然：“那你記得，你當時說的原話嗎？”

        見飛蓬赤跨上岸，拿著浴巾拭珠，重樓眸閃動了一，嚨也跟著動了動。在飛蓬抬看自己的時候，他艱難的移開視線，似是不經意的說：“一步，得搜集養魂的天材地寶。”

        “沒有早多久。”事到如今，飛蓬的態度竟是平靜到近乎漠然：“大概是決戰前兩千年那一次吧，尊約本將喝酒，本將自不會拒絕。但看你一貫好酒品，喝醉酒從來不說話，不免一時好奇，想要知，你作為最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