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亂動的炎波血刃收了回去,執筆寫戰書。
新仙界
飛蓬孤住在這里,已經有些年了,收到重樓傳信時,他怔怔看了良久,嘴角勉勾起了一絲笑容:“看來,還是你更了解自己。”
回來的只是尊,不是他的重樓。飛蓬的心沉谷底,在那行龍飛鳳舞的字方,寫上了自己的回答:“要戰便戰,十日后。”他松開手,風靈卷起字條飛了去。
十日后
“別來無恙。”重樓看著飛蓬,記憶如影像,并沒有深刻的,也就動不了他的心靈。但真正見到人的時候,心田像是涸已久的枯草驟遭雨,那種舒適濕的極其撩人,重樓不自覺緊緊盯著飛蓬,舍不得移開睛。
飛蓬神冷淡,如多年前那樣,踩在騰空的巨石上,平靜無波的回:“你不是他,用不著這么客氣,動手就是。”
“為何不是呢?”原本無波無動的心像是活了過來,記憶里的無數畫面隨之變得鮮活無比,重樓的睛不再是一層不變的深邃,漸漸充盈了笑意。
他笑問:“少時是多久,比得過神之井的萬年嗎?”不等飛蓬回答,他便笑了,很篤定的說:“不,比不過的。和你相更多的,還是后來。”重樓笑嘆:“飛蓬,這些記憶我都有,怎么就不是他呢?!”
“你不是!”飛蓬定定的瞧著重樓,只見那雙血彌漫的眸,表面上溢滿笑意,中卻是極其冷靜理智的寒意:“兩條路,一條路相信我,一條路相信自己。要是重樓,沒有記憶肯定什么都不會選。但他很可能會沖過來,說我們切磋一吧。”
長長的睫上翻了翻,飛蓬驀地一笑:“可你不是他。”其語氣似乎相當隨意:“你選了第二條,戰書的目的,是要我死。”飛蓬溫聲:“我成全你,此戰不死不休。”
“很好。”重樓臉上的笑容一寸寸冷了去:“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廢話了。”
飛蓬嘴角一揚,底毫無溫度:“請。”言罷,他已手,劍光如霹靂,迅猛無比。
時隔多年,新仙界再次慘遭拆分,四溢的戰斗余波將一切都破壞的凈凈,而雙方一如昔日,不分上。
“你比之前更了。”一即分,飛蓬用指腹輕拭面上的傷:“失去肉,完全由氣凝煉成形,尊倒是更被界鐘了,恭喜。”
重樓的心卻不如戰局那么好,他掃過飛蓬周的傷,對自己受的傷并不在意,只沉聲說:“還要繼續嗎?我們真不能坐來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