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飛蓬嘴角微揚,任由重樓握住他的手,闔上眸靜靜睡去,可心底蒙上了一層陰霾。
樹屋在禁制解開后顯現,九天走了去,隔著一扇木門翻找了起來,嘴上倒是沒停:“你要手札,是否是因為飛蓬?”
盤膝而坐靜靜修煉,天帝之女緩緩睜開眸,看向不遠的平臺:“客自遠方來,有失遠迎。”
明白九天為神族大局識相選擇退讓,重樓毫不意外的站在原地:“好說。”
目送曾經的朋友離去,九天輕輕一嘆:“不,能給你的,都給了,你不會再來了。飛蓬畢竟曾是我的戰友,我總歸希望他能活去。”
作為風云匯聚所生的生靈,他的官素來很,哪怕是別人看來無無味的珠,都能聞到淡淡的味,但今日卻有些不對勁。
說起來,失明,嗅覺,皆是五之一,和神族斷絕因果,徹底退之后,天所降的天罰,這效果似乎……希望,是自己多慮了吧。
“看來,對于飛蓬之事,你也是知人。”重樓眸一閃,意味深長的嘆了氣。
這么想著,重樓垂眸落一個吻,在飛蓬眉心輕柔輾轉。一縷薄霧從他唇間溢,將飛蓬籠罩在。效果很簡單,個好夢,而且是到自己歸來。完成了這一切,重樓非常謹慎的把殿外布滿陣法,確保不會被侵,才孤前往神之井。
神族戰力真正形成氣候,她絕不會招惹界。不過,真到那個時候,我怕是已經退位,該怎么應對,會是瑤姬得解決的問題。”伸手扯床幔,他的音調溫了起來:“不提這個了,我們睡吧?”
九天翻來翻去,拿了好幾本古樸的竹簡,實話實說:“聽父神說過幾句,言飛蓬只要留于神族,便會安然無恙。但我一直不明白,他說的是神族,還是飛蓬自己,直到你這次過來…”她捧著一摞書簡走來:“飛蓬,是不是事了?”
“帝女客氣。”界至尊一步踏破虛空,負手落于平臺上:“本座前來,意在天帝手札,非是帝女命,還請行個方便。”
“別打機鋒了。”重樓眸幽暗起來,一念閃過,便以空間之力將九天手中竹簡攝了過來。尊轉過,背對著天帝之女,腳步踏云端:“要是里缺了什么,本座還會再來的。”
九天挑起眉,冰雪般一般的眸眨了眨:“多年未見,你說話還是這么直接。”她無奈搖,一躍而起走向方:“而我,依舊打不過你,比之從前,甚至還多背負了整個神族。”九天玄女雙手交握在前,打一連串繁瑣手勢:“稍等。”
重樓無聲嘆了氣,多年相的默契相知,飛蓬的隱瞞本糊不了他。可飛蓬不想說,他也不會問,左右不過是天罰之事。既然瑤姬手中有神農手札,那么,放任飛蓬加了神族的伏羲,怎會完全沒留記載?
九天幽幽:“若想這樣的飛蓬找回真我,像正常生靈一樣存活,只能以命換命。同樣命格之人,六界唯你一人爾,尊。”可手握重權如你,真會以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去換飛蓬之命,令他自由自在,畔卻再無你之位嗎?對此,我很懷疑。
聽著耳畔的呼聲漸漸平穩,重樓再次睜開了睛。那雙赤眸充滿了憂慮和擔心,歪瞧了飛蓬良久,終于輕輕起了床。
九天淡淡說:“從父神合,那個九天就注定不復存在了。”她看向重樓,淺笑了一聲:“就像是當年那個單純易怒的獸族王,今夕安在?會承認重樓不是尊的,只怕唯有飛蓬一人了吧。”
言罷,那雙目瞧著空無一人的前方,晦暗不明之:“天罰之,五喪失,看不見、聽不清、聞不到、品不了、摸不著,虛無飄渺的存活,卻連自己的存在都確定不了。”
天帝合而去,想要知曉隱秘,有誰比才從輪回歸來,實力尚未恢復的帝女九天更好拿?重樓血瞳幽暗,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從來不是什么好人,為了飛蓬的安危,什么手段都不會吝嗇使用。此行,定要順利。
神樹之
“看來,你輪回這么多年,不是白過的。”重樓眉心微凝:“不過,我還是更欣賞最初那個一就爆的九天,至少真,而不是現在這樣,句句綿里藏針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