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在她們的臉上動著,謝遠南忽生疑惑:“三哥怎么會當上西樹的將軍呢?”
謝彥休于什么考量降了?西樹又于什么考量敢用他?
“這是什么味?”推門來的明彥昭打斷了她的思緒。
何況……何況也不一定是真的。謝遠南對自己說,緩緩吐一氣,她所有想法只是未經驗證的猜測,謝謙也四奔走、上書陳,請求皇帝重新任用謝氏弟,更重要的是,為西樹傳遞消息對謝謙有什么好?
來往密切,因此西樹知青鸞的事,或是營地防守,或是排兵布陣,才能突然大勝青鸞。
蒼時翻了個和表妹面對面,她看上去輕松不少,反而勸起謝遠南來:“現在也不差……彥休還活著,我們應該興才是。”
他是謝遷的親兒,除了他,鎮西軍中有幾個人能接到得以影響戰局的機密。
青鸞境無數信件來往,沒人會一一查看,這封信又沒有寄到謝家,于是竟在無人察覺順利到達謝遠南手中。
謝遠南很快就后悔問這個問題了。
啪聲,。
大約是怕被其他人看到,信的容十分隱晦,只說西樹與青鸞來往十分密切,所有人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而那些人想要的結果,便是那一戰后的結果:皇帝在朝臣中立威,豐蜀掌鎮西軍,謝家除了謝謙盡被革職。
她收到一封來自謝彥休的信。
“寫廢的紙。”謝遠南說,記起今日是鎮西軍的慶功宴,她看向她的丈夫,“宴結束了?”
可她甚至不敢告訴謝述和蒼時。
除了謝謙,她想不其他的人選,但若說謝謙為了鎮西軍謀害父親和弟弟,她卻覺得謝謙不是這種人。
謝遠南覺自己拿著信紙的手在發抖。
當然是因為他也參與其中啊!
謝遠南把信紙丟爐,她的心就像舐信紙的火一樣熊熊燃燒。
細細思索后,她反而更加不解。
謝遠南想起這個被她忽略的問題,在羽都的謝文和謝述都被革職,謝謙為什么幸免于難?他可是鎮西軍都尉、謝遷親,他近日還升了將軍,為何沒人擔心他發現什么不對勁?
圣旨是皇帝的,謝謙的官是皇帝升的,告訴他們除了多兩個傷心人以外,又有何用,若在面圣時表現來,這么多時的忍耐都成了空。
明彥昭果然并未深究,他對謝遠南笑容:“陛說這次大敗西樹多虧謝將軍,看樣對他很是親近,我看你兄長和叔叔恢復官位指日可待!你真該一起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