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兒,當初父親那一仗前,可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謝謙心tou一tiao,望向謝述,見他微微擰眉,面有憂se,落在自己shen上的目光卻很澄澈,可見并不是懷疑自己。
他提起的心微微放xia,總覺得自己被謝遠南嚇唬過后太過疑神疑鬼。
話說回來,若是謝述對此無知無覺,謝遠南又從何得知西樹的事?
謝謙收斂心神,作chu思量的模樣:“王……王攜之曾問過我鎮西軍的事,我覺得奇怪,只是之后他未有異動,也未再來找過我?!?/p>
他頓了頓,又問dao:“大哥可有什么tou緒?”
謝述搖搖tou:“只是近日整理卷宗,稍有些想法……若是與西樹來往的另有其人,我也可向陛xia陳qing?!?/p>
謝謙說:“除了王諺那一伙人,誰有能耐扳倒父親?”
自從被謝遠南揭穿,謝謙算得上心思深沉,依然一直忍不住擔驚受怕,實在沒有多余jing1力去思考王家的事,也沒能提chu什么有效的建議。
謝述輕嘆一kou氣:“若沒有切實的證據……”
他眉心輕蹙,面se素白,一動不動的模樣宛若一副mei人圖,可惜在場的只有謝謙。
兩人一時沉默,不一會兒,侍從通報謝遠南來了。
她是為謝謙而來的。
秋狩上她證實了謝謙與西樹、或是王家有聯系的消息,恐嚇了便宜兄長一番,隨后意識到自己并未了解最后的真相――謝謙為什么這么zuo。
之后謝謙幾乎住在城外軍營,大約是刻意躲著她,謝遠南無法與他獨chu1,只得歇了發掘謝謙的動機的心思,但她擔心謝謙再zuo什么對家中不利的事,令侍從向她匯報謝謙的動向。
謝述ti弱,謝遠南不敢貿然把謝謙的事告訴他,后來謝述就任大理寺卿,心中的壓抑有增無減,謝遠南更加開不了kou讓他知dao謝家禍事是家人之故。她擔憂謝謙再zuochu對家中不利的事,只能自己防備。
謝謙看見妹妹神se就不大自然,隨后他低xiatou,一副柔順模樣。謝述招呼dao:“遠南回來了?”
謝遠南問dao:“大哥有何煩心事?”
她近年來更加成熟穩重,謝述沒有瞞著她,謝遠南沉思片刻,還真有了想法:“當初三哥的事,難dao就有證據嗎?”
只要皇帝認可證據就足夠了。
謝謙連忙抬起toudao:“上次我向陛xia述職時,陛xia對豐蜀有不滿之意?!?/p>
王太師在朝中一家獨大,豐大都督又掌鎮西軍,喜huan平衡的蒼何恐怕早就不滿了。
謝遠南目光輕飄飄掃過謝謙,不置可否,后者再次低xiatou去。
謝述沒有意識到弟弟妹妹之間的暗liu涌動,他滿腦zi都是怎如何找一件能把王家和西樹聯系到一起的事。
是他先前太執著于為父親、為謝家翻案了,皇帝想要的怎么會是證明自己錯誤的證據呢。
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發作的借kou罷了,曾經是謝彥休叛國,現在可以是王諺叛國。
謝述舒了一kou氣,臉上剛剛louchu一絲笑意,卻突然再次停住了。
他還能替父親和弟弟討回清白嗎?
“恭喜表哥升任大理寺卿?!鄙n時笑嘻嘻地用手中的茶盞碰了碰謝述手邊的另一只。
謝家慢慢從一蹶不振中緩過一kou氣了。
蒼何破格將謝述提ba到三品,謝zi文也升了,取代了一個告老的官員,皇帝的態度一變,之前避之不及的人家又開始與謝家走動了。
更讓謝述gao興的是王家嘗到了謝家幾年前的滋味,王諺不知dao謝述彈劾他是牽qiang附會,并沒有證據,他大約是怕被牽扯chu更多往事,直接上吊自殺了。他是蒼楚楚的駙ma,也是宗室,青鸞對沒有謀反的親戚還是很客氣的,見他自盡果然沒有再追查。
其他人則像謝家當年一樣被一lu到底,已成為gong妃的王儀向蒼何求qing,反而被罰閉門思過。
謝述想到這一切心qing就很不錯,只是片刻后,又忍不住嘆氣:“可惜……彥休這輩zi怕是回不來了。”
蒼時說:“他去西樹也就算了,怎么還投了那邊的軍隊?舅媽怕就是放不xia心才至今不肯回羽都的?!?/p>
因為謝謙的隱瞞搪sai,蒼時和謝述只知dao謝彥休在西樹軍中,謝謙還很憂郁地哀嘆自己騎術武功不佳,只能坐鎮中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