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拍了拍他的肩,給他無聲的支持。
炎各上前,慢慢踱步到她面前,在床邊蹲,仰起,啟唇,輕輕地叫:“姥姥——”
她微微地吐一氣,開:“來了?”
老大清了清嗓:“那個,龍暮云走了。”
沈煙只抬了抬眸,沒說話。
老四薄唇半張,愣了愣,才看向老大。
但不怎么說,她心不好是真的,懶洋洋地不想動可能和心有關(guān)。
艾勞看過去——清溪圈微紅,那惹人的可憐模樣真是撩得她心。再看炎各,眸的,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迷離的目光差都讓艾勞失神了。
攏在衣袖的大手緊握成拳,沈煙要極力抑制心中的委屈才能把剩的四個字吐來:“……我走就是。”
清溪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氣嗎?她如此輕易地把自己推給另外一個女人,他是應(yīng)該氣的。可看見她,似乎所有的緒都消失了,只要她還在,只要自己能繼續(xù)在她邊,氣什么呢?再說了,當(dāng)初,她也是篤定了自己能離開那女人的,否則,她肯定也不舍得自己有什么危險!可話雖這么
炎各隨手關(guān)門,把沈煙幾人的影徹底隔絕在門外。
良久,兩人相擁。
她深一氣,抬手:“過來。”
老四抬手敲門:“姥姥,睡了嗎?”
艾勞唇角彎了彎,還來不及開,門就被打開,抬眸,兩個絕少年的影就現(xiàn)在她的視線之。
清溪上前一步。
清溪炎各還是沒說話,至于兩個人心里在想什么,旁人不得而知。
炎各慢慢起坐在床邊,把她緊緊地抱著,貪婪地汲取她的味和氣息——多日不見,他的靈魂和都好似缺了一塊,不再完整。瘋狂的思念無時不刻都在侵蝕著他的四肢百骸,這一刻,他有種想把她自己血脈的沖動。她的聲音,那么輕易地激起了他心深最柔的波動,讓他整個人瞬間開始輕顫,幾乎不能控制地想吻上她!
艾勞覺得一力氣也沒有,她正在想是不是病了——但說來怪得很,她這種都會生病?見鬼了吧?
,氣氛一時詭異起來。
艾勞俯過來,把他擁懷里,巴擱在他的頸間,輕柔地拍他的后背:“炎炎,姥姥好想你。”
良久,沈煙才:“嗯,我在外面等。如果她不想見我,我……”
清溪不動。
艾勞的眸猛地閃過光——這小兔崽話里什么意思?
他話音剛落,清溪炎各二人俱都一驚:“走了?怎么不早說!”
清溪開了:“怕是,這會兒不方便。”
老四沒聽見里面有回應(yīng),剛想再敲,就覺得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住了。回一看,清溪正咬著唇看著他。
外面幾個人說話,她沒聾,雖然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可她一絕武功讓她輕易地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她抬了抬,心里的疑惑一閃而過——雖然是她不該扔清溪和炎各,可這么多天不見了,那兩個小兔崽來了怎么一聲不吭?他們不是應(yīng)該一腳踹開門然后撲到她懷里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