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勞的淚順著臉頰:“我知,可是,還是難受,都怪我,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樣對他,讓他傷心離去……”
艾勞的睫微微地動了動。
如泣如訴,仿佛有無形的手在撫著艾勞的肌膚,委婉卻一直到人的心窩里面去。
這一次,同樣的,那絕妙的樂曲,那動人的旋律,讓她的思緒一從悲痛里拉回到現實中來,讓她知,逝者已去,活著的,她更應該珍惜。
艾勞記起,那一年,她剛來,萬念俱灰,相思成災,也是老三的簫聲,打動了她的心扉,讓她重新有了活去的念。
沈煙垂了眸,良久,彎唇笑了:“我知。但是,從現在開始,我不會介意了。我她,我想包容她的一切。或許,付舍離開,讓我明白了,對于那樣獨特的女,你無法去勉她對一個人專一。因為,她本就是專的,對每一個她的人,她都付了真心去對待。付舍尚且讓她如此,如果換了我們任何一個人呢?所以,我懂了。她,并不單純地是和她在一起,更重要的,是看著她開心,快樂。習哥,對嗎?”
“別想那么多了,付舍離開,我們每個人心里都很難過,并不是你的錯,只能說,造化人。”
一雙修長如玉無比麗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拭去她的淚,輕喚:“姥姥。”
艾勞醒了,但是沒動,沉浸在那清越縹緲的簫聲里,帶著淡淡的憂傷,若有似無,逍遙縹緲,似近至心靈,卻又遠在天邊。
老三的手穿過她的發,慢慢來,如玉的肌膚,如墨的黑發,落在他的目光里,到了極致:“姥姥,付舍會看到的。你為他的一切,他會開心,你如此悲痛,他會難過。姥姥,放吧,就算是——讓付舍安息吧。”
她的淚,從角滴落,延伸至耳垂。
習昇再次拍拍他的肩:“沈煙,你能這么想,我很欣。勞兒,值得天所有好男人去。我只能說,你很榮幸。或者說,我們都很榮幸。因為,我們得到了她的,就算這一刻面臨著死亡,也死而無憾了。”
老三連忙坐在床。
沈煙輕喃了一句:“是三哥。”
簫聲委婉凄,動人心弦,如同天籟之音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團團圍在艾勞的這個小屋。
艾勞環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上:“三兒,姥姥心里難受。”
簫聲似乎停止了,又似乎還在耳邊回響。
沈煙給他一個贊同的笑。
接來,所有的人再沒說一句話。
艾勞翻了個,伸手。
兩人正靜默間,一陣低沉悠揚的簫聲響起來。
所的環境不同,你,清溪、炎各,能到這一步,已經很不錯了。只是,我想提醒你,你要有心理準備,喜勞兒的人,還遠遠不止這么幾個。”
老三輕嘆一氣,溫雅如的面容此刻得讓人移不開目光:“姥姥,的事,誰能分得清孰是孰非?你并非心不一之人,你所說所的,皆是你心所想,有了今日的事,只能說,對于某些,還埋在你的心底,不曾挖掘來。這不是誰的錯,只是,命運
老大了一個手勢,所有的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