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瀾深一氣,事完全在朝著他沒想到的一個方向前,所有的意外都有了合理的解釋——為什么大哥會同意讓他留,為什么艾勞那么討厭他卻還是沒趕他走,為什么她看他的神從來都是不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早就和大哥在一起,他的那些心思,也全被她看得透透徹徹的!
艾勞明了地:“哦,說來說去,還是心疼自己的心上人了吧。這倒是姥姥我疏忽了,林柔然喜的是你大哥,你大哥要是退婚,她估計會
說熟悉——歐陽瀾此刻才敢承認,從什么時候開始,那曾經縈繞他夢里的女影變成了一白衫的她,負手而立,衣炔飄飄,俯視眾生!在夢里,他每每目不斜視地凝視她,似乎要將她的容貌銘刻在心底最深,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抬足,都那般的讓人著迷——可僅僅是在夢中,每每醒來,歐陽瀾都是一陣失神,懊惱自責,愿相信那夢里的女依然是自己心的林柔然!
他不明白,為什么事想通了之后,心底會變得那般的脆弱和,就如此刻,她的聲音是冰冷的,帶著冷漠和寒意,他聽了,心亂如麻,只覺周有莫名的痛開始侵蝕他的經脈:“姥姥,我有事和你說。”
歐陽瀾忍不住握緊了拳——就是這樣一個冷漠俗的女,明明如此的不招人喜,可為什么她的每一句話都能敲打在他的心坎上,讓他恨不得,恨不得狠狠地抱著她,蹂躪她那雙讓人又又恨的紅唇:“我只是想說,大哥和林家的婚約,不會退的。”
面如冠玉,一雙別魅力的桃花如今帶著黯然的神傷,他看著艾勞,覺得自己似乎從未這般仔細地打量過她——無可挑剔的五官,張狂的神,冷漠的神,拒人千里的傲然氣質,歐陽瀾突然覺得,這張臉,這個人,似乎,又陌生,又熟悉。豦穬劇
艾勞顯然心不好,哼了一聲:“有屁快放!”
“我是說真的!”歐陽瀾見她想走,急了,擋住她的去路:“姥姥,歐陽家和林家是世交,這份婚約是早就定的,不是大哥說退就能退的!”
“那不一樣!”歐陽瀾急死了,不是為家族事業還是為自己著想,這婚事,絕不能更改:“柔然喜的是大哥,這么多年了,大哥也從來沒說過什么,突然退婚,人家會怎么看林家?你會害死柔然的!”
艾勞勾唇一笑,那笑里卻透著嘲和不屑:“哦,是嗎?歐陽小公,這事,就不牢您心了!”
可現在,他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不得不去面對自己那顆一直在逃避的心,原來的戀或許只是少年的懵懂懷,純真卻不深刻,好卻不刻骨——至少,知林柔然是大哥的女人,他不會那般的心痛,可艾勞的幾句話,輕易地擊碎了他的防備,讓他在那一瞬,所有的驕傲和自信,潰不成軍!
說她陌生,是因為他從來都刻意地不想去了解她,因為心底對她的敵意,他意識地排斥她,覺得她傷害了自己心的女,在一起這么久,他了解的,不過是她的表面。
“不說了么,歐陽家和林家的婚約不變,只是,迎娶林家大小的,會是你。歐陽瀾,這不是你的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