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勞也沒抬:“知錯就改好的。其實,你也沒必要這樣,到了燕京,你就回家,以后,估計也沒見面的機會了。”
艾勞是覺得,知錯能改的,就是好孩。當然了,有些錯能改,有些錯,卻是再也沒機會改了。反正在艾勞看來,歐陽瀾就是歐陽慕白的弟弟,再怎么說,她也不能太過分了。
這幾句話,艾勞的聲音就有嚴肅了。
歐陽瀾手上動作沒停:“姥姥,我還不餓,你吃。”
歐陽瀾剛剛有了希望的心頓時覺得被澆了一盆涼,他急忙開:“姥姥!我,我不想回家——姥姥,我覺得,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讓我待在你邊好不好?”
其實歐陽瀾真是說的心里話,只是他之前一直針對艾勞,這會兒夸夸她,反而讓人覺得不真實:“未卜先知?好像,是聽說過,說是有個什么家族的,厲害——我不記得了,很早以前聽大哥提過一句。”
艾勞笑笑,總覺得他那話是在諷刺自己:“對了,說到神仙,聽說你們那里有人能未卜先知?那豈不是就是神仙?”
歐陽瀾一喜,只要不討厭,就有機會不是嗎?之前的討厭變成了不討厭,那過一段時間,不討厭就會變成喜——他立即有了自信:“姥姥,我知,以前我錯了很多事,可我知錯了,姥姥,你能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嗎?”
但是也不喜——她自己在心里加了這么一句。
天姿,即使能有才貌雙全的女,也沒有姥姥傲視天的勢。姥姥,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我現在,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說真的,艾勞之前確實討厭他,不從哪一方面來說,歐陽瀾都不了她的。但現在,艾勞考慮問題都是直接站在歐陽慕白的立場考慮的,歐陽瀾終究算是自己的小叔,現在兩個人把話都說開了,都說長嫂如母,她也不可能和一個孩計較這些啊:“不討厭。”
歐陽瀾見她那燦爛笑容,只覺得心底竄莫名的沖動:“我想,姥姥這樣的,恐怕連神仙都自嘆不如。”
歐陽瀾的手頓住了,愣了半晌,才把夾著的青菜放到艾勞碗里,然后,放筷,抬眸看艾勞:“姥姥,你真的——就這么討厭我?”
艾勞不免有些失望,但面上也沒來:“還真有啊——算了,吃飯。你也去吃吧。”
歐陽瀾肯定不想走啊,趕緊找個借留來:“姥姥,你喜吃什么?”
她覺得不喜最好,省得麻煩:“不餓也去吃,吃了好上路,去吧。”
艾勞本來還想嘲笑他幾句——不過幾天時間,就對她刮目相看了?可真是不容易啊!可想著自己還得問他問題,沒必要和他計較這些:“這話姥姥聽著可真舒服——照你這么說,豈不是只有神仙才比姥姥厲害?”
之前艾勞對著歐陽瀾說過一句——你不會真的喜上我了吧?其實,艾勞也就是隨一說,她也知自己是什么樣的人,再說歐陽瀾還有個心心念念的完女神,這會兒說歐陽瀾喜她,她還真是不怎么信。
艾勞坐起來,拿起筷,看他給自己布菜,不免有些不自在:“沒事,我自己來,你也去吃吧,吃了好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