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卻再無留戀,已經說完了想說的話,看到了想要的失魂落魄,景嫣嫣柔柔一笑,轉就走,如同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只留一絲絲松節油的味散發在悶的空氣里,如同夢魘一般揮之不去。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上去看學生的作品了,以白哥,過不了幾天,我們還是能見面的,到時候再好好敘舊吧。”
梁以白一麻,直覺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預。
“生活作風問題,上個月被人舉報了,舉報信寫了四五頁紙,你父親私底也承認了,他在河北有女人,問題是那女人的丈夫也是隊的,事很棘手。聽說,上的意思是,建議把他調到廣州軍區,離得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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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戚戚已經結婚了,所以,那個人當然就是我。至于你父母,他們一開始說要聽取你的意見,不過,我想你還不知吧,如果沒有轉機,你父親恐怕要被調到地方了。五十多歲的人,京官外調,你該懂那是什么意思。”
梁以白站在原地,前額微微汗濕,已經很多年沒有嘗到這種全然無措的滋味兒了,沒想到景嫣嫣剛一回國,就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外調?為、為什么?”
看著滿臉震驚擔憂的梁以白,景嫣嫣別有深意地開,聰明地沒有再一步破。
“我無話可說。”
梁以白微微合上,過了幾秒才睜開,輕聲吐幾個字,嚨里似乎都是血腥味。
景嫣嫣一臉平靜,但這些聽在梁以白耳朵里,無異于一個重磅炸彈!
他盯著她,緊握的拳卻不由得慢慢松開了――他很清楚,一旦梁驍京,有生之年他是很難再回來了,不止這樣,梁家在京城將會再無立足之地。否則,剛烈如父親,絕對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婚姻大事開玩笑,賭注。
他這才知,為何母親總是著自己結婚,那不僅僅是著急抱孫,也是一種孤獨的寄托吧,丈夫為隊官,卻在外面有女人,或許她只能幻想著在隔代人上看到幸福的影。
梁驍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從伍就一路順暢,在隊如魚得三十多年,哪曾想年過半百居然了這種紕漏!
既然她如此有成竹,看來,父親必定是答應了這門親事,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一人,梁以白握了拳,想罵人。
景戚戚拖著酸痛疲乏的回到她和胡勵
果然,面的話,讓他暗呼不好!
”
“我爸的意思是,兩個人多年戰友,他要是能幫就一定不能不。只是很多事,名不正則言不順,但兒女親家就不同了。”
景嫣嫣斜著睛,看他的憤怒,故意語氣輕松地勸著梁以白。
“怎么,想罵人還是想打人?別控制,梁少爺不是一直很灑脫嘛,現在就去和你父親說,你死也不會娶我,沒什么大不了的,也許等個十年八年,上一興,把你父親召回京也說不定啊!”
他是真的不知,且不說他不經常回家,即使回家,也大多只能見到母親,他父親梁驍常年在隊,鮮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