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半側都因為承受著胡勵的重量而微微發麻,景戚戚正猶豫著要不要,邊的男人卻先了一步,松開了手臂,翻了個,離開她,繼續睡了。
“睡吧,過兩天還得去一趟房山,可能你也得跟過去,因為很多東西需要你記錄匯總,先把養好。”
她苦笑,原來每一次,率先放棄的,都是他,不是她,她忽然有一種,松了一氣的覺。
“吵醒你了。”
景戚戚“哦”了一聲,沒有繼續多問,她很清楚,胡勵中的“還行”其實就是不好,意味著困難重重,只是他不會那樣說罷了,她又何苦問太多。
Lucy指甲,滿不在乎地翻了個白兒,嘟囔:“要是裁了姑,姑就回家自己給自己打工去!我知你不信我說的,這可是丹尼爾晚上給我打電話時說的,哎呀……”
“哎哎,給你講個爆炸的|幕,咱們老板昨兒被總公司大Boss給訓了!你猜怎么著,原來那塊地現在咱們公司還沒拿到呢,不知批條哪里了岔,聽說有其他地產公司在跟著搶。嘖嘖,小心兒吧,我看吶,說不定還沒到年底就要裁員!”
“談得怎么樣?”
左與右,她想自己還是有了答案,她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永遠牢記睚眥必報,所以這些年來她不惜自毀形象養蓄銳,等的就是胡勵的歸來。
不知這樣的緊緊相依還會延續多久,景戚戚沒有推開他,任憑他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腰,摟得緊緊的,幾乎令她難以睡。
他頗為抱歉地摟著她的肩,帶著景戚戚再次上了床,蓋好被,與她一起靠在床,胡勵暫時還不想上就睡。
他沒正面回答,只是抬起手來,掐上眉心輕輕地擠壓,沒有再多說的意思。
Lucy壓低聲音,果然一張嘴就是勁爆的大消息,景戚戚一愣,故作平靜地揶揄:“你叫我小心,自己還不是上班時間摸魚?再說了,這可是機密啊,你打哪兒聽來的,說!”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先后醒來,吃過早飯后一起前往公司,在景戚戚的執拗,她和胡勵依舊隔了幾分鐘才一前一后地走公司大樓。
胡勵伸手關了燈,拉過被蓋在兩人上,翻了個抱住景戚戚,很快就睡著了,因為累,他甚至還微微打起鼾來。
“還行。”
她見周圍沒人,伸手就要去卡Lucy的脖嚇唬她,心里卻暗暗,別看她不過是個前臺小接待,可不少大事,自己都是從對方中得知的。
,胡勵也剛好沖完澡,著發來,景戚戚將杯遞過去,他確實渴得不行,一氣咕咚咕咚全喝去。
只是現在,她心底多了一塊柔的角落,被人疼也樂于被人疼,如果可能,她不想失去這份實屬難得的,她需要對梁以白有個交代。
正坐在位置上涂指甲油的Lucy一看見景戚戚走來,立刻站起來,滿放光,像是狼看見了肉。
努力壓心的紛亂,景戚戚還是低聲問了一句,她很清楚,這個項目對于胡勵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