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不說話,略略揚起臉,反問:“你猜呢?不過我想,給她這東西的人,應該已經將來龍去脈告訴她了。”
“就是說,她知了。”
聽清梁以白的話,景嫣嫣沒辦法保持之前的那份冷靜,脫而,臉上的淡然和冷漠終于消失不見了。
比起景戚戚的心,心思細膩的梁以白不是那么好糊的,但這種事,如果沒有明顯的證據放在前,真是打死他,他也不敢想。
“在她包里?那……她看過了沒有?”
“我不知,這是在戚戚手包里翻來的。這兩天退了,交通隊聯系各單位去把雨時堵在路上的車提回來,她的包都在公司的車里,泡得都快爛了,她同事有一個叫Lily的見聯系不到她,就輾轉送到了我手里。我想看看里還有沒有重要品,結果翻來了這個。”
既然被人拿在手里,那就已經沒有再裝傻的必要,景嫣嫣用腳尖踢了幾,冷笑著聲。
緊緊攥著拳,景嫣嫣沉默著,她還有最后一絲希望,那就是,信上的字跡她刻意用了術字,為的就是掩飾字跡的筆跡,免得被人發現。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景嫣嫣百密一疏,居然忘了這一,梁以白的話,讓她臉上血盡失,幾乎快站不穩了。
想到這里,她又再次鎮定來,不復之前的慌亂。
梁以白一邊說,一邊彎腰來,將景嫣嫣腳邊的東西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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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經大條看不來,但不代表我也轉不過來這個腦筋急轉彎,景嫣嫣,如果這封信真的是你寫的,那么太多事,我都找到了原因和理由。”
“別忘了,我那時候剛迷上攝影,而你總被術老師叫去學校的黑板報,每一期我都拍來過當作業。如果你非要證據,我不介意把老照片翻來,逐字比對,你說有這個必要嗎?”
因為并不清楚胡勵和景戚戚的關系,Lily從同事那里拿到景戚戚的手包,不知該交給誰,忽然想起梁以白這個人,她靈機一動,記起來某次他來公司接景戚戚班時兩人還曾搭訕過,趕忙從來賓登記的系統記錄里調了他的聯系號碼。
不知是天意如此,還是景戚戚難得一見的細心,她從薛皓手里拿來這封信后,用公司的塑封真空袋將它包了起來,密實的塑封袋令這封信幾乎沒有任何損壞,哪怕是在里泡了幾十個小時。
“怎么在你這兒?薛皓給你的?”
似乎看她的心理,梁以白搖搖,一副很惋惜的神態,里帶著憐憫看向她。
想到此,她忽然覺得
來人是梁以白,額上青筋隱隱動著,咬牙不語地盯著她。他之前給景嫣嫣上班的工作室打電話,得知她回了家,于是后腳跟著一路飛車趕來,就是為了堵到她。
早些年剛剛行“素質教育”這樣的字兒,每個學校都被要求,學生需要照興趣特長來報名一些業余班,由本校的教師授課。梁以白報的是攝影班,景嫣嫣是術班,景戚戚則是表演班,每周三午,學生們沒有課,就到各自的興趣班里上素質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