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每天早上,景戚戚還沿著靠山的那條小路跑一圈,權當作鍛煉,自從她發現一路上總能碰到幾個說認識不大認識,說面熟還真有些面熟的當地軍區隊的年輕領導,她就再也不門了,天天就在自己屋里的陽臺上。
景戚戚啃著果,坐在床沿上自言自語,看都六了,一兒動靜也沒有。因為怕吃飯時趕上演習,她連晚飯也沒吃,把一包壓縮餅,一瓶和一個小收音機全都用一塊絲巾給包起來,就放在手邊,等著到時候拿起來就跑。
很快,早就確定的演習的日來臨了,從早上開始,全院的人就都坐立不安,就等著從天而降的警報鈴聲,然后就照早先的署,各就各位,及時疏散撤離。
“其他人
之前有過幾次聯系,她房間距離樓梯不遠,拐個彎就是。走廊燈的電源應該是為了演習全都斷掉了,沒有光亮,黑漆漆的,只有不知從哪里冒來的幾束手電筒的微光,一晃,很快又不見了。
忽然,空地上原本就停著的幾輛越野吉普中的一輛車門被人推開,有個中尉沖景戚戚招手,她四看看,確定是在叫自己。
一直等到晚上九,戰戰兢兢地洗了個澡來,景戚戚才放心來,估計是結束了,說不定人家領導就是放煙霧彈呢,真正的演習是在軍區也說不定。
摸索著走到樓梯,景戚戚飛快地往跑,照演習要求,能夠在第一時間跑到小白樓前方大范圍空地的人員,就算是自救成功;如果在規定時間以沒有來的,就屬于等待救援的那一批,有可能遭遇樓房坍塌等一系列的地震危險,還要用上專家們教的那一套求生技巧。
景戚戚怕麻煩,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跑去就算完事,于是也不回地就往前面的空地上跑。
地無的,全都找機會往這邊跑,療養院的門檻都快被踏爛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尖銳的鈴聲忽然劃破安靜的小白樓,睡得正香的景戚戚一個激靈醒過來,抓過床的鬧鐘一看,差五分鐘十二!
“哎,那個,你過來!”
還真叫她跑來了,邊也有幾個反應快的,幾個人借著月一看,都認識,一個個全都狼狽不堪,都嘟囔著這演習早不來晚不來,大半夜的折騰人。
這段時間她不喝酒不熬夜,生鐘調整了過來,景戚戚沒到十已經困得不行,脫了衣服就鉆被窩,很快睡著了。
這一來,誰也見不到景戚戚了,找的借也不靠譜,人家不門,誰也不好意思再貼上去,只能巴巴的,可倒是巧,這演習成了絕好不過的理由,很快,沉寂了沒兩天的療養院又鬧起來。
院長和主任心里都跟明鏡似的,但誰也不戳破,反倒是話里有話,一會兒說院里大門舊了,一會兒說后院的地不平整,反正隊里最不缺的就是人,領導一個屁,底唱臺戲,倒是苦了一群小戰士,大的天在療養院苦力。
她一把撈起床的連衣裙,好在之前多了個心兒,沒脫衣,三兩套上,景戚戚抱著自己的“逃生小包袱”,拉開門就往外跑。
“天都快黑了,這演習是取消了還是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