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誰也不知。
這是清醒后不久,病床邊的男人和自己說的話,他說,他是她的丈夫,得到消息后來接她回家。
她不知這是不是真的,可也不知這是不是假的。
之前的過錯。
他直起,越過兩人之間的距離,俯親吻她的臉頰,還有額,
“我講了不一百遍,我打賭你都會背了。”
你在國外度假時了車禍,撞到了,可能有一些記憶現了斷和空白。不過不要緊,我會幫你慢慢都找回來。其實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系,沒有過去,我們還有大把時間來享受現在和未來。
她再次求著,不知為何,這一段她總是沒有印象,甚至一些正常人該有的成長生活經歷她也記得不大全。
一個男人,最失敗的不是沒有金錢,沒有地位,沒有權力,而是在完全信賴自己的女人最需要陪伴和呵護時,選擇了視而不見,或是臨陣脫逃。
真真假假,就像是一個夏日午后冗長的夢,醒來才發現,黃粱尚未蒸好,短促又虛幻,張開手什么都捉不住。
因為怕半夜睡著了無意碰到景戚戚的肚,加上也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胡勤在主臥室的大床旁邊加了一張小床,每晚都睡在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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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勤抿著嘴笑著看著景戚戚,忍不住伸手了她日漸豐的臉頰,母親是如此偉大,孕育生命讓她們可以暫時忘記貌拋棄享樂,只是一心一意地呵護著腹中的生命。
名字是景戚戚,二十六周歲,北京本地人,除此之外,一開始的時候她一無所知。
被戳穿的一刻她有些羞怯,拉他的手,用兩只手握住,輕輕摩挲著。
其實已經很困了,孕婦大多嗜睡,景戚戚早已哈欠連連,又不甘心就這么睡去,于是有一句沒一句地繼續和胡勤逗著門,一直扯著他的手不松開。
哪怕她什么都不記得,哪怕她脆弱得在深夜里聽見一噪音就會失眠到天亮,他也不想放開她。
一個人,如果真的能夠和過去完全割裂開來,是否能獲得純粹的幸福和寧靜呢?
他知,她沒有安全,雖然她每天都努力一副快樂的樣,但獨自一人的時候,她常常坐在陽臺上,臉上是如云如霧的表。
“戚戚,睡著了嗎?”
“嘿嘿,我會背還不行,要讓寶寶也會背,將來講給孫聽,孫講給孫聽,世世代代無窮匱也……”
胡勤小聲叫著她,就聽景戚戚中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已然是半睡半醒中。
兩張床之間只有十幾厘米的間隔,兩個人面對這面躺著,景戚戚眷戀地用手握著胡勤的右手小指,怎么也不肯撒手。
“你再講一遍我們的戀經過嘛!”
“嫁給我吧。”
這一次,胡勤不會再個怯懦的男人,誰也不能阻擋他,神也不能阻擋他,哪怕是胡勉,哪怕是胡勵。
胡勤啞然失笑,無奈地搖:“得嘞,脆我就是那孫算了,可千萬別再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