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會兒他又問:“知我剛才在想什么嗎?”也不等她回答他就自己繼續:“我在想,這回可得怎么罰你呢?”
這句話太耳熟了,林菀立刻發麻,她現在就是一只驚弓之鳥,聽到弦響就會戰栗,然后又聽陳勁說:“你不是想投湖嗎?那么喜脆把你往缸里個一百次好了?!?/p>
“有吧?!绷州艺f完這三個字把自己嚇一,會不會把他激怒了起來給自己一巴掌?
沒想到陳勁居然沒動手,只是哼了聲說:“算你誠實?!?/p>
陳勁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林菀,見她果然抖了一,他抬手過她的臉,溫柔的問:“怕嗎?對待想死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成全她,在她瀕死的時候再讓她活回來,然后重復無數遍……”
林菀愣了愣,解恨?她好像忘了,不過現在他在旁邊咬牙切齒的問這個問題的樣著實可恨,果然是自尊心大到變態的人。
陳勁又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勾勾唇角笑笑,說:“謝什么,男人救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p>
見她還是不動,他又輕聲說了句:“你不累嗎?”
向,看到她時神變得復雜,有茫然有冷漠還似乎有些隱隱的期盼。
這個大床果然很舒服,床墊的像躺在云彩上一樣,好像一秒就能酣然夢,可是林菀睡不著,因為旁邊那位還虎視眈眈著呢。
林菀像被拉到極限的弦,在他最后一時終于繃斷了,淚決堤而,哭聲也沖破嚨從顫抖著的嘴唇來。
得,又煽了??闪州疫€是脫了鞋在他邊躺了,也許是想起方正的叮囑,也許是她真的累了,一見著床就像見著親戚一樣。
陳勁拍拍旁邊的床鋪,說:“上來陪我躺會兒?!币娏州疑?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mjoPd1.png">一變,他笑聲,說:“怕什么?我現在就算有那想法兒也沒那能力了?!?/p>
陳勁見她
林菀一聽,這才是他的本,煽本不適合他,可腳卻機械的向前邁了兩步。
林菀走過去,在離床一米遠的地方站定,咬了咬唇,小聲說:“謝謝你?!?/p>
陳勁對她的距離和沉默不滿意,皺著眉命令:“過來?!?/p>
“問你呢,說話。”旁邊的人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陳勁又是一聲嘆息,用手指抹去她的淚,輕聲說:“小傻帽兒,瞧把你嚇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對你說狠話,你從前不是勇敢的嗎,???”
他的聲音有啞,最后一個字像是沒發來一樣,但是卻帶了幾分真誠的意味,林菀聽得無語,這個人總是這么自以為是,平時總把歪理說的理直氣壯,可是此刻這話聽來卻讓她產生幾分不該有的動。其實仔細想想,不過是他的變態占有罷了。
他看到林菀本來就白著的臉又白了幾分,大大的睛里也浮一層霧,黑黑亮亮的,真好看,他嘆了氣,屈指摩挲她涼涼的臉兒,緩了語氣說:“傻瓜,你覺得在發生這么多事之后我還能忍心那么對你嗎?”
林菀邊哭邊想,你也說了是從前,那時她是初生犢不怕虎,那時還沒疼過,誰說的疼痛是有記憶的,她現在滿滿心都是記憶,她早就不是從前的林菀了,現在的她懦弱的可悲,可憐得讓她自己都不敢正視。
“看到我躺在那兒半死不活的樣兒你是不是特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