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理公務的空隙里,他也忍不住想,到底該怎么給林菀治病,抑郁癥說到底還是心病,心病就得心藥醫,可是這心藥卻是最難制的。他還空想了想這玩意兒,他覺得就是SARS病毒,看不見摸不著,猝不及防,而且要命。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從未買過彩票的人突然被通知中了特等獎,沒有喜悅,只有發懵。
“疼個屁,跟蚊咬似的。”陳勁著臉陰不陰陽不陽的說:“不過你可夠陰的,凈可一邊打,這要是起來明兒我可怎么見人。”
陳勁一聽樂了,“記得可夠清楚的,女人就是小心兒。”
剛想到這兒就聽到旺旺聲,原來旁邊還趴著一位呢,陳勁頓時覺得丟臉透,踢了它一腳罵罵咧咧:“你他媽跟著填什么亂啊,看我挨打你興是不是?狗娘養的。”
冷汗。
林菀冷哼,陳勁又拉起她的手說:“那你要不再打一?”
她的手柔若無骨,陳勁握著握著就有心猿意了,在腦里算了算,真是太久沒碰她了,隨即又暗罵自己,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這種事兒?結果就在他心理斗爭的時候,聽見啪的一聲響,一秒之后他才反應過來,那是落在自己臉上的巴掌。他立即瞪,罵來:“靠,你還真打啊?”
“誰說的?我是真心實意的。”陳勁說著就伸長胳膊去夠果刀,交到她手里,“菀菀,現在我就把我這一百多斤交給你了,你看哪塊肉順就往哪扎吧,甭心,萬一我要是暈了你記得打120……”
“兩次。”
林菀略帶挑釁的問:“疼了?”
晚上回去時,林菀正坐在沙發上逗狗,陳勁走過去把狗拎一邊去,然后坐她旁邊認真的說:“菀菀,你是不是特恨我?”
“能算得清楚嗎?”
“是不能,可是還得盡量算。”陳勁把她扯到懷里讓她坐自己上,收起笑認真的說:“菀菀,在你離開之前的這段時間,每天都是清算日,我知很多事不能補救,可但凡是我能到的,都會盡力。”他一瞥到茶幾果盤里的果刀,說:“要不,你脆給我幾刀吧?只要你痛快就行,不過說好了別往動脈上,也別扎心窩,還有,對,臉上也不成……”
“舍不得了?”
林菀不聲,他明白這就是默認,拉起她的手說:“我以前對你不好,還打過你,現在給你機會撒撒氣,打回來怎么樣?”
林菀聽他真真假假的啰嗦著,手被他握著,手里的刀一的在他脖附近轉悠,她忽然開始心加速,這是她曾經幻想過很多次的形,現在就在前,她真怕自己一時沖動……
“不打了。”
林菀果斷抬手,啪,陳勁嘴角,自我安,大丈夫能屈能伸,好男不跟女斗,以前就是太跟她一般見識了才會一次次傷害她,然后又忍不住想,虧得沒有第三者在場。
林菀氣得冷笑,吐三個字:“假惺惺。”
林菀嫌他無聊,起就要離開,他一把拉住她,笑嘻嘻的說:“別走啊,咱們今天把賬都算了……”
林菀甩一巴掌手有發麻,被他一吼嚇得一抖,陳勁立即恢復笑臉說:“怎么樣,解氣嗎?手都打疼了,來我給。”說著又抓起林菀的手假模假式的了幾,“我好像打過你好幾次呢,你要不一并討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