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辦怎么了?你爹你媽就是我和你爺爺一手包辦的,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你們年輕人淺不會識人,就得靠我們長輩把關,我告訴你,我會看面相,張家小二人不錯,還識大,會持家……”
晚上八半,陳勁忙完公務又趕去某會所赴約,一包廂門就聽到方正懶洋洋的聲音,“呦,大忙人,可有日沒見了。”
陳勁聽得無語,心想虧得您還是老黨.員呢,怎么還搞起迷信來了。不過他也沒再反駁,因為他知外公年紀大了,喊久了會缺氧,到時候自己就想去歇著了。老小孩老小孩,得哄著,他上次尥蹶都后悔了,萬一被把老人家氣什么病來,他可擔待不起。反正老兒不是中意張韻儀么,那他就先把這條路給斷了。
“怎么樣?沒事兒吧?”
“我說,你還是趕緊斷了吧,你們倆沒結果,不說別的,阿醉在那橫著呢……”
“阿勁吶,我才知那姑娘是誰……”
可他之所以遲遲不肯結婚,除了不想過早被家庭束縛,也許在心深還隱隱有些期待。他認為如果真的找到那個人,什么門當對的都不是問題,無論長輩們有多,只要他持最后還得聽他的,這年,有幾個老人能得過女的,再說了,要是自己娶誰都不能主,還算得上男人么?
“大舅,你放心吧,我不是小孩,知該怎么。”
“嗯。”
陳勁了太陽,懨懨的答:“沒事兒。”
那邊遲疑了一問:“你跟那姑娘,到什么程度了?”
陳勁嫻熟的接住,放回去,恭恭敬敬的說:“外公,您要緊,我這兒小事就不牢您費心了,我也不知別人都怎么跟您匯報的,我跟她統共就吃過兩頓飯,其中一次還是您生日那天,連她手都沒碰過,再說這都什么年代了,不行包辦婚姻了。”
“那時候只查了她姓氏名誰,工作單位和家庭狀況,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跟FBI似的刨人家祖墳吶?”
“還是那樣唄。”
陳勁嘆氣,他又不是傻,用得著滿世界都告訴他這個事實么,雖然心里有數可是聽到這種話時還是難受,像針扎心尖兒一樣難受。
“我再啰嗦兩句,你是搞建筑的,知地基的重要,結婚就像蓋樓,光靠基礎是遠遠不夠的,只有各個方面都完全契合,婚姻這棟大樓才能穩穩當當……”
他一直覺得男人就該舉手可以托天,俯能斬盡荊棘,可是,他和林菀之間隔著的,卻偏偏是他無法除掉的。
陳勁一想還
“您不是早就查過她了么?”
“大舅,您就別挖苦我了,您到底想說什么呀?”
如他所料,老兒七七八八的罵了一陣就累了,然后發了幾句狠話就讓他。他剛從外公的四合院來,就接到他大舅打來的電話,語氣甚是擔憂:“阿勁,你外公找你了?”
通話結束后,陳勁把手機拿在手里了又,然后扔到副駕座上,抬起雙手搓臉。“是游戲,婚姻是政治。”這是他們這圈里大多數人深信不移或者說不得不信的規則,他也信過,一直以為自己也會遵循這條路,因為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人,任何人都是一樣的,既然一樣為什么不挑一個條件好的,對自己對家族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