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老爺訓人時，別人不能跟著攙和。可是看著教訓女即將演變成家庭紛爭，他大舅二舅見狀趕緊過來拉架，勸說：“夫，你消消氣。”

一提到當年的事，他爸臉一僵，重重息了幾，咬著牙說：“這是兩碼事，他現在是在犯罪，你們女人就是沒原則。”

陳勁又把轉向他外公，說：“我會放了她，但不是現在……”

陳勁上穿的是一件深條紋襯衫，后背上也不知是汗還是血把衣服印濕了一大片，有幾已經被藤條頻繁的打而磨損了。他媽一直在旁邊抹淚，這會兒再也受不了了，沖上來拽住他爸揮舞藤條的手，帶著哭腔說：“別打了，你還真想把他打死怎么著？”

“就是，教訓教訓就得了，這大過年的……”

他媽一把捂住他的嘴，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把兒收自己的羽翼之，繼續跟他爸爭執：“這又不是他一個人的錯，你要打就把那個兒也找回來，兩個一起打，我這個當媽的也不合格，你把我們娘兒仨都打死算了，就你一個是好人，你尚，你繼續當你的人民公仆去吧，這回也沒人托你后了……”

陳勁接過話：“對，她已經鬧過自殺了，上回在西山就是因為這個。”

公就發話了，指著他嚷：“混賬，你還想霸著人姑娘，還想一條跑到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陳勁跪得膝蓋都麻了，一擰勁兒后背就火辣辣的疼，他只好側過臉回答他爸的問題：“她得了抑郁癥。”

“等會兒，你剛說給她治病，她得什么病了？”

他媽一聽，立即提嗓音指控：“你說我慣著，那你呢？這倆孩長這么大你又了多少？整天工作工作，就知工作，連兒都差搭去……”

陳勁跪在地上聽他爸媽吵架，急得沒法兒，想站起來拉開他們可是卻的不聽使喚，只好伸手抱住他媽的，仰著說：“爸，媽，你們別吵了，我錯了事兒甘愿受罰。”

“你放手。”他爸低聲喝止，可他媽橫了心要救他死活不肯松手，他爸氣得嚷嚷：“這都是你給慣來的，一個兩個的都不人事兒。”

陳勁他外公在上座看了會兒，耳朵里全都是女兒嗚嗚的哭聲，另外幾個大男人傻愣愣的站在地中央，束手無策，地上還跪著一個，臉上亮晶晶的也不知是淚還是汗，

他大舅在一旁解釋：“是一種心理疾病，意志消沉，嚴重的會自殺。”

又是一陣氣聲，然后鴉雀無聲，短暫的沉默之后，他爸著氣舉起藤條再次揮向他，嘴里罵：“都要把人活活死了，你簡直就是個畜生，我今天非把你打死在這兒不可。”

陳勁睛本來就發酸，被他媽哭得更是心里難受，剛開：“媽……”

他爸頓時呆住，他外公不明所以的問：“那是什么玩意兒？”

他媽一低看到臉上還掛著淚的兒，圈一紅就哭聲，也不跟他爸拌嘴了，蹲□抱住兒，哽咽著沖他爸說：“我沒原則，沒覺悟，我就是個家庭婦女，我只知誰的孩誰疼，他都知錯了也在改了，你他打死了就解決問題了嗎？”

陳勁他爸像是吃了火藥一樣怒不可遏，大聲喊著：“你們別攔我，我今天要不讓他長長記他還得繼續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