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凱旋揚揚巴,“若要我打半場,你就替我踏草。”
她想一想,說:“有一樣東西是想吃的。”
夜已經很深了。她開始打架,任他親著,也不說想睡。上了很多汗,粘著兩個人的膚,他問:“去洗嗎?”她小雞啄米似的。
“你來了。”
正文26星海(有更)
鐘閔也轉過臉看她,依舊是笑,“你多心了。”又問,“有胃嗎?”
凱旋轉過臉看他,“我怎么聽弦外之音?”
她說的是一種油炸糯米糕,黃外殼裹芝麻的,圓而大。鐘閔走了幾步才開,“不知現在還有沒有。”
她從椅上來,“讓我看一。”走過去,陽臺那樣,幸而在練ballet,她奮力地踮起腳,就在那最初的視野里現花樹的,綠的葉,掛滿黃的瘦長鈴鐺,甜的香,旁邊立著他。她一眨不眨地盯著,在陽臺里喊:“醒山,你再等我一
“什么?”
鐘閔微笑,“嗯,來了。”
車在各條老街和小巷里穿梭。這城市每日都在洗心革面,難得再見一星舊時痕跡。天光漸漸暗來,車行走的風也一降溫度。有納涼的老人搖著蒲扇從民宅里來,走在一棵棵大樹的腳跟,樹卻在風里搖著冠,那是無數張扇葉,葉面的光反來,收暮里,看上去是一種稠黑的綠,綠就在人的前說:又是一年了。
鐘閔笑,“我既是門外漢,又沒有香和玉,拿什么去完勝?”
抱她起床,就這樣也不分開。拿睡袍蓋在她背上,摟著去浴室,一走動,那看不見的地方就有東西又要燃起來。她已經困得不行了,吊在他上,全靠他單手托著屁。放開,兩個人這樣也不好洗,想讓她靠在墻上,又擔心瓷磚太涼,于是讓她兩只手穿睡袍袖里,隔一層靠墻。好一番折騰,草草清洗一,其實最一塌糊涂的地方本沒有洗到。把濕睡袍扔到一邊,拿大巾,另換一張裹著。取風機給她,坐在浴缸沿上,她坐在他上。她發不特別多,但長,因此又花一番功夫。
“你去吧,我等你。”
鐘閔說:“球技又了,方才就只你一員女將。”
回床上,她睡他上,間鎖著他的,是已經睡著了,所以沒抗拒這種睡姿。手放在她翹翹小屁上,睡吧,他也睡了。
鐘閔轉要走。凱旋拉住他手臂,笑瞇瞇沖同伴喊:“有事先走,找人替我!”十分鐘后,她換好衣服來。兩人走去。
舊時她樓前有一棵很大的黃果蘭樹。每年花開時,總有一個小小少年朗朗站在那花樹底,穿著白襯衣,白短,白球鞋,太陽光照在他上,亮得直人心里去。阿五從陽臺伸腦袋,朝喊:“我的小爺,別站日底,快屋去,她練完琴就來。”樓的人不說話,她又幾次,還是不說話,縮回,對著鋼琴前的女孩兒說:“巴巴瞧著,不肯走。快彈你的吧。”
“去碰碰運氣。”
凱旋用手指刮刮發,之前是盤過的。“湊人數罷了。你若去,就是三打四也能完勝。”
“恐龍。”
周圍的人紛紛投過視線,在那對男女的相視而笑里,連滿山的夕陽亦成一種明艷,恍惚間才知這世上果真是有金童玉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