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旅行，可是，去過的相同的地方，或者，聽友人談及相同的地方，她的yan里――那是明艷最真實的時候，很溫nuan很溫nuan――”

他仿佛已經自言自語，草草靜靜聽著，這，對他來說，是個凄傷又殘忍的故事，

“你知dao，啟小早也確實是個天才，他們那次的chu行后來竟然沒有用到你外公外婆的一分錢――全靠賭。啟小早用凱利方程式玩輪盤與二十一dian，無往不利，走一路，賭一路，贏一路。直到現在，啟小早的名字都在拉斯維加斯賭場的黑名單上，永遠拒之門外――”

“凱利方程式？”草草覺得新鮮，

章衍han淡笑，

“小早心算相當厲害，若有必要他幾乎可以完成任何復雜的數算，唯一難以掌握的變量是對手刻意營造chu的假xing幾率，不過，他有膽zi愿意放手一搏。這是你媽媽說他的，賭徒，無論是賭ma，還是玩賭場游戲，亦或是猜測玻璃窗上liuxia的雨珠數目，總是在幾率低的事qing上xia注；而tou腦清醒的數學天才則相反，他們只在幾率gao的事qing上xia注。前者浪漫，后者現實?！?/p>

草草diantou，心想，浪漫有屁用！小早現實、冷靜，否則，他也賺不到和啟明艷這一程奢侈旅程的花費了――”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章衍han突然唇角一彎，yan底閃現譏誚，

“無論浪漫與現實，總歸是個賭，不會有好xia場的。這一路賭xia來，總贏，肯定會碰到不滿的人，有些人相方設法就不想讓啟小早好過了。你媽媽當時能把他帶chu來，是因為所有人都相信兩dian：一，相信你媽媽，會是個稱職的jiejie，真正負責的jiejie。其次，就是因為當時的小早qing況確實很糟，他絕shi，而且chu現自閉傾向，大家都覺得，你媽媽帶他chu去這一散心，會有好轉，可誰又會想到――”

他這時眉tou都緊蹙一團，看向草草，

“這世上，有人存心盯住你，你想要掩藏再深的秘密――”他搖tou，“明艷懷孕了?！彼ia來，望著一個dianchu神般，好久，才緩緩又說dao，“可想而知，你外公外婆知dao了他們之間的事，那有多――更雪上加霜的是，小早在國nei那個傷人的案zi又被有心人大張旗鼓的倒騰chu來――小早是永遠不能回大陸了，回來了，就是有可能的牢獄之災――而且，你媽媽當時是無論如何死活也不愿意打掉孩zi――你外公急怒攻心差dian就――那次后，你外公的shenti每況愈xia，可清醒時，還是果斷zuochu了決定――先把啟小早送到了日本淺草寺chu家，你外婆是撕心裂肺的不同意，可你外公jian決認為這就是一妖孽，只有神佛能鎮住――把你媽媽送回武漢，告訴她，要這個孩zi可以，永遠不見啟小早――送你媽媽回武漢的第二天，你外公就去世了――”

草草低xiatou，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外婆不喜huan她，有理由了，那其實是被剝奪至ai的恨！

啟明艷見一次外婆回來哭一次，有理由了，那其實是失去至ai的傷、愧、恨！這個失去里，也許，除了啟小早，同時，還有對外公逝去的悔與愧吧，外公相當于是被一雙兒女活活氣死的！

人間悲劇，人間悲劇??！

草草gan嘆，這時，抬y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