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簡隋英僵坐在椅zi力緊緊握著手機,陷ru深深的思考。他在思考這件事有無意外的可能,如果有,他必須ma上想好應對措施。
如果他們真的又只gan1一次就回來了該怎么辦?他真的會錯失這次機會嗎?他無從知曉,只能等那個調查的電話。也不知dao等了多久,他的手機終于響了起來。
“喂,簡總。”
“說。”
“我查過了,他們經濟狀況目前良好,沒有任何拖欠工程款的跡象。不過奇怪的是,有bu分資金是通過他們私人賬hu轉chu來的。”
“數額大嗎?”簡隋英立即反應過來,試圖抓住這個漏dong,以便從這chu1抓抓把柄。
“juti數額不清楚。”那人沉聲說dao。“而且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查清楚的,不過……“那人想到一chu1不知dao算不算的上疑dian的bu分斟酌著措辭小心翼翼的說。“簡隨林在廣東注冊過一個房地產公司,很多年都沒有zuo過什么工程,一個月前,突然接了一個招投標項目。”
時間和他們之前gan1的那一票完全對的上,簡隋英立即警覺起來急dao。“你再詳細說說這個工程。”
“……沒了,就是一個bu分老城區改建的小工程,而且不是拆遷,而是改造。”
那人重dianqiang調的是改造不是拆遷,充其量也就是老舊小區刷刷外墻,翻新翻新房屋,搞搞綠化之類的小工程,雖說工程量不大,但是其中門dao不小。比如說翻新期間住hu的安置問題,還有翻新政府補償款xia發問題。
an理說在這個緊張的時期,簡家確確實實沒有什么剩余資產再接其他工程了,尤其是遠在廣東的工程。聽到這兒,簡隋英基本上可以判斷,他們已經開始了那門見不得人的行當,現在關鍵xing的問題是,他們究竟有沒有收手。簡隋英沉著聲音繼續問dao。“負責這個工程的人,現在在廣東嗎?”
“在。”
得到這個答案后,簡隋英覺得自己全shen的血ye都沸騰了起來。七八年了,他等這個機會七八年了,沒想到一切居然會這么順利。他不知dao那些人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真是完mei的印證了這一dian。
yu望啊,真像一個看不見的漩渦,引著一個接一個的人往xiatiao。簡隋英真是不知dao他們是怎么想的,真以為gan1了一次壞事兒僥幸逃脫了第二次也會這樣嗎?
他想笑,笑這些人瘋狂的同時居然還有些天真,更笑他們離作死的日zi不遠了,于是他迅速調整好狀態,安排起接xia來的行動。
首先他先給沿海地帶負責緝私的人打了個電話,告知了這一線索。他還特意叮囑了這涉及到北京有名家族的一個二世祖,這無疑是暗示了他們這伙人背后有人保,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緊接著,他又找了熟悉的媒ti,發布一篇名為京城某世家zi偷稅漏稅金額巨大的新聞。新聞說的han糊不清,并沒有提及juti指代的哪一家,但是足夠引起有關bu門警覺。
隨后他又交代了自己信得過的手xia發起匿名舉報,主要舉報的nei容就是簡家公司的賬目問題,這一通cao2作xia來,簡隋英就不信那兩家還有那么大膽zi,還敢ding著壓力保他們。
簡隋英一邊兒思索著還有沒有什么遺漏的bu分,一邊查看著手機,看看哪個關系還能用得上,冷不防邵群的名字就浮現在他的yan前。
他還記得之前邵群一再請求如果真到了最后一步,那么交由他來完成。簡隋英拿著手機的手頓了頓,最后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他還記著七年前他們為什么會一個接一個的tiao到簡隋林設xia的圈套里,究其gen本,不過是他們當時都太年輕,遇到什么事都想著瞞著對方,能自己抗就抗,結果卻產生了一個接一個的誤會,最后釀成了大錯。
簡隋英不想上一次發生的意外再重新發生一次,即使他知dao這次應該不會產生誤會,可還是擔心邵群會不知dao他的計劃一時沖動跑到沿海地區讓簡隋林有機可乘。
電話接通的很快,邵群的聲音也帶了一絲驚喜,似乎想不到簡隋英會主動給他打電話一樣。聲音也帶了些不正經。“隋英?是想我了嗎?”
“去你丫的。有正事兒。”簡隋英一想到邵群在電話對面的表qing就忍不住笑了,可隨后又想到他們接xia來該zuo的,于是收斂了笑意鄭重dao。“螞蚱蹦了。”
邵群愣了一xia,立刻領會了簡隋英的意思,隨后低低的笑了兩聲dao。“快秋天了啊,也是該蹦了。我該zuo什么?”
“呆在北京不要動,我都安排好了。咱們等著輿論和有關bu門一dian一dian把他們抓捕歸案就行。”
“這算不算是以彼之dao,還之彼shen。”邵群調笑了一句,簡隋英知dao,這是邵群在調侃他們當年也用這種手段把他也陷ru深深的輿論風波,于是也笑了。“別說,還真是。”
“天dao好輪回啊。”邵群gan慨dao。“不過就這么等著還是不太甘心。”
“別沖動!”簡隋英一聽就急了,立即說dao。
“放心,不會那么沒腦zi的。”邵群油腔hua調的說。“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