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緋攏了攏外套，在一路燈蹲，“你到那邊了么？”

姜緋長舒一氣，努力平復酸的心，說：“今天我和我媽聊了聊。她知了。”

“嗯。”

夜從家里來，著寒風等車回梧桐路。

“……我以為你要過幾天才會和我聯系。”陸柏珵先開。

陸柏珵聽后震驚，但他反應從來不會太大，只急促地問：“怎么回事？”

而且在聽到陸柏珵的聲音以前，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委屈。安夢茹的反應完全在她意料之中。她很早以前就認為自己和安夢茹很像，脾氣犟，一筋，起了爭執，誰也說服不了誰。從前她還小，只能乖乖聽話。現在她似乎可以獨立了，和安夢茹吵架以后，最差的結果也只是被不允許回家而已。

姜緋嘖了聲，把安夢茹說過的話包裝了一遍，盡量說得云淡風輕，而后笑說：“可能會連累到你，以后你就不能隨便跟我回家了。”

她以為自己要等一會兒才能打通，因為陸柏珵就是典型的接電話很慢掛電話很快的那類人。但這次他接得迅速，像是一直在等她的電話，快到她還沒來得及思考措辭，接通后就只剩了靜默。

當然，陸柏珵也不喜她穿。但他不是安夢茹，她并不怕他，經常臭之后抱住他撒撒，他的臉就會好看許多。

安夢茹打的很重。

又站了會兒，姜緋往回走，從兜里摸手機，猶豫幾秒，給陸柏珵撥去電話。

姜緋不答，幾乎是在他問來的同時就說：“我想去找你。”

當年的租屋還在，只是更舊了，樓的籃球場倒是被拆除換成了能歇腳的小公園。姜緋停在樓，使勁兒抬往上瞧，所見并不是一片漆黑，有幾方燈光，估計是學生在熬夜看書。

所以這一巴掌，姜緋還算適應。

姜緋又沒話了，將發從圍巾里撥來，冷氣灌，她一冷，才覺得臉有些疼。

不過姜緋小時候安夢茹手就很少留，最狠的就是那次，她和機人聊天，被騙去幾百塊錢話費。萬希覺得是小事，并不介意，但安夢茹卻覺得臉面丟盡，完歉回家也沒給姜緋好臉。

姜緋默認了，她還在租車上時就看過機票，最

夜晚的車其實不比白天好等，老城區這邊有條著名的酒吧街，夜生活豐富，每到凌晨，車輛需求便會變得緊俏。姜緋在街邊了快二十分鐘的風才上車。上車后司機瞧她一，問她去哪兒。她剛要張嘴說梧桐路，聲卻成了渠陽中。

她也不知自己來這里什么。

“……”

“燥，比渠陽和。”

“你在外面？”陸柏珵聽到刮風的聲音了。

這種時候她便覺得有一套自己的房好。她第一次受到獨居的自由是陸柏珵中時住的那間小小租屋，不大的空間，卻了不少她的秘密，比如跟鞋，比如超短裙，這些都是安夢茹當時不允許她裝扮的東西。

可在陸柏珵聲以后，她心里才剛壘好的城墻，猝不及防就塌了去。

安夢茹現在肯定只覺得他們倆沆瀣一氣。反正陸柏珵橫看豎看不吃虧，當然愿意和姜緋鬧。姜緋與安夢茹有些觀念看上去不太相同，但考量的個中緣由卻又大同小異。

陸柏珵難得錯愕：“現在？”

“冷不冷？”

她這么說，已經是在示好。陸柏珵怎么會聽不來，他默了默，“你現在在哪兒？”

天怪冷的，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