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雖然脾氣倔，但也只是私對我，在外面還是護短的……我記得那次手機詐騙，她在家里打了我一頓，兇巴巴的，可到了萬希阿姨跟前，又一個勁地幫我說話，生怕我被人瞧不起。她一直都好面，所以才怕我在別人的言論會活得辛苦……今天看到她憋著一勁兒的模樣，我難受的。”

之后都是些姜緋和她說過的話。

姜緋頓住腳步。

“你看你，你又來了！”

“我就是氣不過啊！”

安夢茹說：“早上非非大姨問起非非要不要對象，說她那邊有一個不錯的。我尋思聽聽看看，結果給我發了個禿的過來……你說說這是什么不錯的對象？條件再好也不能禿吧！”

“你也是，”姜植語氣有些不贊同，“非非都和小陸對象了你還想著給她張羅相親。”

此后一陣沉默，只剩撥豆的動靜。

安夢茹得意過后，聲音漸微，“可她問我什么時候結婚，我又答不上來……”

“本來就沒什么。”

“你是說今天？”

她突然笑了聲：“我發現很多事在發生以前，它的不確定總會被人無限放大，等事真正發生了，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姜植嘆：“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孩兩個自己過自己的，你怎么還在想這茬？”

“這取決于你。”

“嘴，到時候別人問起來，你肯定又要給人洗腦結婚也就那么回事啦，現在的年輕人——”

“今天這場面，我曾想過無數個壞結局，可是你看，什么狀況也沒發生。”

“我這不是無聊嘛！后我就給大姨說了，說非非有男朋友了，給她看照片，她酸的喲，隔著電話我都能聞著味。”

陸柏珵說：“她也是為你考慮。”

“我知啊，不然我今天能留他來？說到底男人女人就是不同，我這邊想著非非會不會吃虧，她那邊卻想著怎么幫小陸留住非非……”

“……”

姜緋不再聽，沒去冰箱找吃的，而是轉悄聲上了樓。

“哪有！”安夢茹反駁。

吃飯時萬希曾隱晦地提起過孩的問題。安夢茹臉不甚明朗，但還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是他們倆的事，咱們也不了，順其自然吧。”

萬希也就過了這個話題。

姜緋抿唇，半趴在陸柏珵的上，耳朵枕著他的心聲，她看著燈光飛揚的

就在姜緋以為他們聊完了的時候，安夢茹再度開：“唉，今天這飯吃得，很不是滋味。總覺得欠了人家什么，可一想到萬希是誤會了才這樣，又很生氣……老姜，你說萬希如果知是咱們非非不肯結婚，她是不是就不會這個態度了？”

“上次你給非非小姑打電話，我都聽到了。”

“關于孩的事，你怎么看？”

“嗯。”

“你小聲！”姜植聲音低了些，“人小陸對非非是認真的。”

姜緋不吭聲好半天，說：“既來之則安之。我對生孩這事想法有矛盾，又覺得麻煩又覺得新奇，倒不如順其自然，該來的總會來的。”

他們應該是在為明天的早餐準備。安夢茹有早上喝一杯豆漿的習慣，每天晚上都要好泡豆給豆漿機定時的準備工作。至于姜植，許是是被她叫去的廚房，等著閑聊。

這天晚上，倆人又沒早睡。

房的談話聲。

安夢茹安靜了會兒，說：“算了，他們怎么樣就怎么樣了，我不著，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