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女朋友，他很喜那女孩，說畢業了就結婚……”

程寄余妻兒和父親的死狀如此可怖，他不能也不敢冒險。

“……”

江喻的目光落在他緊握的雙拳上，因為用力，甚至可以看清青筋和血。

手機里有趙光榮和張芳菲的號碼，他用公用電話打過去，無人接聽。

葉隊搖搖：“對你的太陽自信，就算這是場賭局，你也要相信他。”

他們的計劃是從寧冽切，比起寧凜這個警校學生，一孑然的寧冽無論是份還是履歷無疑都更加合適。

葉隊拿起那煙，燃，了一。

江喻別過：“那你女朋友呢？”

所有的線索到這里都斷了，他的弟弟尸骨未寒，死得不明不白，建了墳立了碑都要被人啐一，說他是癮君，是殺人兇手。

*

那天，匡語湉在車里聽寧凜說完了他的故事，說完了他的八年。

事已成定局，江喻無力回天，他只能看著寧凜，輕聲說：“你真的想好了？你要是死了，可連追悼會都沒有。”

自此之后，老街的混混寧凜、寮州刑事警察學院的學生寧凜，匡語湉最的大寧哥哥死了，死于云桐街搶劫一案，狙擊手的槍。

他相信她一定會好好安葬“寧凜”。

寧凜搖搖。

可如果他成了寧冽，那“死去”的寧凜呢。

寧凜：“非親家屬領取骨灰不合規，你幫個忙，幫我把寧冽的骨灰交給她。”

再去江喻那里一問，警隊在寧冽死亡的當天夜晚在一平房里找到了兩人的尸。死因很簡單，毒過量。

他重新站到江喻和葉隊的面前，用嘶啞的嗓說：“我愿意。”

“不打算告訴她？”

這兩天里他沒有和任何人聯系，把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尤其是寧冽的房間。

把寧冽交給她，他很放心。

寧凜的吻很淡，“就讓她以為我死了吧。”

江喻抬，里有絲動容。

通過那些話，匡語湉好像懂了一些事，又好像沒懂。

匡語湉到時候該怎么辦。

半晌，葉隊說：“你說過的，他是沼澤地上的烈陽。”

寧凜，“好。”

“沒關系。”寧凜語氣很淡，“青山埋忠骨。”

無法成為把柄，她就能好好活著。縱然心死，但至少她還能活著。

不會匡語湉的寧冽。

他們長久地不說話，相對無言。

他一個人在黑暗里掙扎了這么

其實應當還是有些細枝末節被他瞞來了的，但她也沒心思再去細想，他一句一句說著，她聽完，陷了一種類似放空的恍惚，連怎么回的家都不記得了。

活著的是寧冽，孑然一，無父無母無兄弟的汽修工人寧冽。

這讓他如何忍心。

二十八

成為寧冽好，寧冽是不會匡語湉的，匡語湉也是威脅不了寧冽的。

她想到他在醫院里蒼白的臉。

江喻拍拍他的肩膀，其實他更想抱他，“以后腦袋就別腰帶上了，自己一切小心。我對你就一個要求，活著回來。”

兩天后，寧凜回來，帶回了他們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張床單被他燒掉了，他在寧冽的枕找到了針筒和手機。

“他不會讓你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