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qing我或者可憐我都沒關系。”
匡語湉愣了。
寧凜笑起來,笑得很苦,“小putao,我好累……真的好累。”
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
“你可憐可憐我吧,我jian持不xia去了。”他說,“我快痛死了。”
匡語湉咬著唇,在他說完這兩句以后,她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問那個問題。
她希望寧凜沒聽見,但顯然不是這樣,因為他抬起她的xia巴,讓她看著他。
他的額tou上都是汗,目光里隱藏了無數的話,嘴唇輕輕顫抖,半晌,終于輕聲說dao——
“我現在,回答你的問題。”
他聽見了,她的問題。
附在他耳邊問的,那句拷問靈魂的話。
【冰毒還是海洛因?】
寧凜淡淡地說,“是第一個。”
“是冰毒。”
三十
匡語湉一頓。
寧凜快速接了一句:“已經戒了。”
匡語湉靜靜看著他,寧凜hou嚨發澀,小心翼翼地說:“真的戒了,以后也不會再碰了。真的,我發誓!”
匡語湉輕輕diantou。
她低tou整理衣服,把自己shen上的褶皺撫了撫,從床上撐起自己的shenti,就要xia床。
誰料,被寧凜一把拉住了手腕,她一xia跌坐回床上,跌坐在他敞開的tui上。
他的氣息若有若無,搔著匡語湉的耳朵,他摟過匡語湉的腰,湊近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zi。
“別走。”他低低呢喃著,“再親我一xia。”
匡語湉轉tou,他靠得很近,近到能gan受到他shen上nong1nong1的屬于男xing的氣息。
這抹氣息讓“失而復得”四個字有了juti形狀,匡語湉一xia想起他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她喜huan他,覺得他什么都很好。他也最會恃chong而驕,順著桿zi往上爬,反正她對他基本有求必應。
有的時候他也會像現在這樣,撒jiao不自知,明明在學校幾十公里都能ying扛,可碰著匡語湉就這也不會那也不行,洗個澡都要她幫忙,把她nong得shen上都是shui,還哄她說“小putao你快親親我,你親我我就不累了”。
當然,他要她親的,大多數時候都不是嘴唇。
低nuan的溫度貼上來,寧凜的手從她的腰上一路上撫,握住了匡語湉的后頸。他的手很大,手背上的筋絡和骨節凸chu分明,掌溫很gao,微微熨帖著她。
他細細地端詳她,越看越忍不住,低xiatou,又要吻上去。
但匡語湉卻推拒著他,不僅如此,他要去抱她,還被她三番五次地撥開手。
她的手抵著他的xiong膛,在抗拒:“寧凜,你先等等。”
空氣凝滯,寧凜緩慢地抬起tou,盯著她。
“怕我?”他垂xiayan,嘴角卻是往上挑的,“還是覺得我是個垃圾?”
匡語湉心里有dian酸,她盡量讓語氣輕描淡寫,“不是已經戒了嗎。”
寧凜固執地問:“那要等多久?”
還要多久。
八年了,他等不xia去了。
匡語湉坐在他的tui上,yan睛余光還能瞄到他右肩chu1肌理凹凸不平的傷kou。她把手放xia,說:“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寧凜撇開yan。
他不想聽她的。
放在以前,他從來不用聽任何人的,尤其是她。
匡語湉緊了緊嗓zi,把他的手臂握住,“你知dao的,我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