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匡思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拿鐵，放杯，先發制人。

匡思不服，“這是我，我要和我一起。”

明明是匡思約他來的，一座，她看起來比寧凜還緊張。

她不等寧凜接腔，噼里啪啦竹筒倒豆一樣快速地說起來，生怕自己遲了就耗盡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故事說完，匡語湉睡著了。

從那之后她就怕上了。

匡思：“有天晚上她騎車回家，不知怎么就失魂落魄地掉湖里去了，我們把她送醫院

半開玩笑半認真，里的霸嚇人，把匡思看得一愣。

她小，看不懂，就覺得寧凜看她神不對，她看寧凜神也不對，有幾回她要跟在他倆邊，被他輕松地揪著領提溜門。

寧凜一頓，抬起去看他，神凜冽。

匡思把杯放，哐當一聲，她盡力掩飾自己的慌張，但本掩飾不住。

寧凜嗯了聲。

寧凜拍拍她腦袋，“不好意思啊，你是我的。”

*

寧凜把手機拿來，開。

【大寧哥哥，我是思，你什么時候有空，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大寧哥哥。”

英雄不能白死，無辜者的血不能白。相較于“怎么死的”，更重要的是這些人是為了什么而死的。

人常說，青山可埋骨，卻不知，青山是忠骨。

他讓她一邊兒玩去，別打擾他和她相。

手機上就一條簡單的短信，號碼是姚起東的，語氣卻迥然不同——

是這些人用鮮血鋪就康莊大，擋風雨，維護一方安定，他們理應擁有公正的對待，將姓名刻在英雄碑上，被紀念，被尊重，被緬懷。

她怕寧凜，不止因為匡語湉的原因，還因為寧凜這人本。他以前在老街當混混的時候她就怕他，雖然他也給她買過零，打過跟她要保護費的地痞，但她還是怕他。

“……”

END

“我從小就最喜你，長大了也最喜你，你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厲害，最知怎么對付她。你不在那幾年，我生不如死，你不知吧，就在你走后第三年，我差跟著死了。”

氣勢很足，說話很慫，“我來找你，你不會告訴我吧？”

活的生命。他們努力過、奮戰過，最后更為理想而犧牲。

這手機號知的人沒幾個，能給他發消息的必定是熟人。

寧凜失笑，，說：“我不說。”

匡思抬起，“你可真狠，說走就走，不回來就是不回來。”

他們短暫的一生，無論如何，都不能潦草收場。

寧凜敲了敲酒瓶，聲音清脆，“喝這個吧，拿鐵不壯膽。”

匡思哦了聲，又了剩半杯拿鐵，等放杯，發現面前已經重新擺了一瓶清酒。

她的睡相很安靜，只是手一直抱著他，像怕他跑了似的。

寧凜小心地把她手挪開些，終于有空去摸床墊的手機，剛才有一閃而過的震動，他覺到了，但沒告訴匡語湉。

這才是英雄該有的結局。

城南，咖啡館。

他們大多數都還很年輕，原本都擁有光明的前途，卻在中途戛然而止，成了遺憾。

但現在，她再怕，為了她，有些話，她也必須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