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會想，她是一只飛蛾，不要命地去撲寧凜這團火。那寧凜呢，他也是一只飛蛾，他撲的又是哪團火？

夏瑤的很紅，快哭來，“你還知我是你救命恩人呢，也沒見你報答我。”

寧凜彎腰，拍拍行李箱，對夏瑤說：“保持聯絡，有事兒別自個兒撐，知么？”

這之后又過了一陣，姚起東和江喻都回了該回的地方，學校把晚會取消了，匡語湉再也不用彩排

夏瑤看著他，深深地看著，然后轉過去向前走，影很快消失在長街盡。

她很害怕，戰戰兢兢的，她不知自己如果被放棄了將會是什么場，那時候整夜整夜失眠，每天神狀態都很不好。

夏瑤著鼻，“你都會開玩笑了，看來跟她過得很好?！?/p>

寧凜低看著她，把她淚抹了，拍拍她腦袋，說：“你要我以相許，這我真不到。”

她想起當還在唐騫團伙里的時光，剛開始她和程寄余搭檔，后來程寄余死了，她只能偶爾送不太重要的報，其實那時候她有覺，組織對她是有過動搖的，他們想放棄她。

他帶著希望現在她旁，他告訴她不要怕，他不會放棄她，他一定能帶她活著回家。

再后來，他真的說到到了，他打心層，告訴所有人她是他的女人，從此以后她得了庇佑，再也不用過膽戰心驚的日。

直到寧凜現。

可惜了，這面旗幟，只為那個叫“匡語湉”的人招展。

警察收網失敗的時候，為寧凜擋槍，是她自愿的。臥底不應該有，但她無法克制自己，哪怕那時寧凜早說了，他心里有人，不是她。

寧凜笑著搖，“當英雄太累了，我不想再偉大了，現在我只想過自己以前想要的生活。”

夏瑤把他手打開，“嘁”了一聲。

一日三餐，七六，長命百歲。

一個受人敬仰的好人，娶自己最心的姑娘。

這一次，她沒有回。

走到底了，她停腳步，回去看。湛藍的天幕，寧凜站在的街邊，遙遙望著她，影像極了一面旗幟。

她其實早就知，這個人，他從來沒有過她，哪怕一秒。

夏瑤被他的坦誠震驚了會兒，醒過來后，淚不了，她笑起來，有種傻兮兮的覺。

現在她終于知了，也終于死心了。

寧凜笑：“那你是我救命恩人，我總不能不你?！?/p>

*

夏瑤拉了拉行李箱的拉桿，轉過去，提起箱，一步一步往走。

了你有什么辦法？你自己都過得這么狼狽?！?/p>

“你這個人，你……”她想說什么，卻不知說什么好。

“對不起?！睂巹C斂了玩笑的神，鄭重其事：“我是個自私的人，其實我有想過，這些年我好像一直在錯事。以前為了談戀忽略了我弟，后來又為了我弟的事傷了她的心，現在我如果要和她在一起，又得傷你?？晌易屑毾胂耄绻也荒芎退谝粔K，那我半輩活得也沒什么意思。所以非得從這里面選一個人傷的話，我只能說我很自私，我不想辜負她，也不想辜負我自己，所以只好對不起你?！?/p>

寧凜開玩笑一樣，“要不脆你現在也朝我開一槍，我們一命換一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