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p>
邵衍即刻慌張起來,不外人在場,將妻摟懷中,摸摸她的,又左右其纖臂。
“哪里受傷了不成?”
寶知搖搖:“我覺得,有蚊蟲跟著,渾不自在?!?/p>
邵衍一聽放心來,溫聲安妻:“我替你看過了,沒有蚊蟲。”
“有,就是有。”她突然固執得可怕。
若是往日,寶知該是一如既往的懂事,就算是衣衫被蚊蟲爬過,啃咬得一塊一塊,從容面對。
可自打她剝離了【表姑娘】的外殼,旁的沒學多少,倒是學會。
興許她本就是會的姑娘,可除開面對郡主娘娘與姨母,寶知本就烈郁的只能深藏于辱不驚的面之。
現在她有了邵衍。
這無發的烈便有了歸。
“就是有?!?/p>
邵衍非旦未一本正經指責她在外人面前癡纏丈夫,反而將清的外袍脫,罩在女孩上。
“不怕,”他將寶知摟懷中:“壓著衣裳,蚊蟲不去的?!?/p>
在熟悉好聞的草木氣息之中,本有些失態的寶知安靜來,在男人懷中甕聲甕氣:“可是,若你被叮咬了可如何是好?”
邵衍對一旁神瞬息萬變的君主歉意一笑,復輕聲:“莫擔心,我來時了藥膏?!?/p>
多好的一對璧人!
邵聞璟回復了一個諒的表,背在后的手心早已被指甲深深嵌。
初時的欣喜與隱秘的竊喜早已然無存。
女孩假想的蚊蟲想來該是鉆他的心,密密麻麻地蠶著帝王的心,連帶著胃也被勒緊。
他真是一錯再錯,竟不知,梁寶知也是會被改變的人!
前是多么尋常且健全的相模式。
驟然,一陣失控的恐懼將他席卷。
邵聞璟向來篤定,她不過是年少人貪圖新鮮,待肉的快過后,便會冷靜地計較得失。
如今一瞧,她竟是他。
她竟然懂得!
既然如此,又為何不能他?
邵聞璟心中生少有的茫然——她看起來這般幸福,是真的幸福嗎?
他的這份心意究竟是為她,抑或是為自己?
“陛,謝大人來了!”勝邪突然拉住主上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