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淵沒有回話。
看著易承淵滿臉愧疚,易承澤嘆了氣:“你自從前就是這樣,一遇上她就丟了穩重的。我再怎么勸,都制止不了你去見她,對不對?”
習武場中,渾然不知自己被當成話題的易妍凌本人,背后跟著雙生弟弟易承恩,對面站著二哥易承澤,三人連手把易承淵給圍了起來。
“昨日你一聲不響就跑,依依面多掛不住?”她憤怒。
國舅爺的次易承澤,雖說武功底比不上大哥與雙生弟妹,但他的腦卻是所有孩里最好的,早早就被易國舅當軍師培育,初上戰場便與兄長承德二人一文一武,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他抬起了,激地看向二堂兄。
已經娶妻,才這么喜。瞧我,家里那逆的親事還沒著落,睜睜看著淮京城里少了個那么好的姑娘,捶心肝啊!”
易承淵松了氣,卻被后的易承澤拉住。
“不會的。”易承淵連忙否認,“我沒有會讓她懷上孕的事!”
說到易妍凌,夫人們的睛又都亮了:“妍凌的夫婿是謝知州之,聽聞那也是個青年才俊,老夫人真是好福氣。”
“你今日早晨練武的時候容光煥發,不像是醉了一晚睡在山上的模樣。”易承澤觀察著堂弟的表,緩緩說。
易承淵心一緊,頓時說不話。
“不在房里?”易妍凌倒了一氣,“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跑去尋花問柳了!?我要告訴爹!”
“圣旨到了!請小、公到前接旨!”
“回來再盤問你。”易妍凌恨恨地說,拉著易成恩就走。上回接旨時就她遲了,這回說什么也不能再讓爹生氣。
“還有,”易承澤神飄忽了一,悄聲附耳說:“成親之前,若要不受孕,還有些床上辦法,你們得仔細著……”
易承澤嘆了氣,“等把依依娶門,你可得好好待人家,她可是為你犯了險。”
“會的,我這輩所有真心都掏給她了。”他笑得心滿意足。
“別以為我不知,你昨晚說是睡得早,但其實人本不在房里,對不對?”易承恩瞇起。
易夫人苦笑:“就是嫁到慶州去,遠了。”
易承淵聽著聽著,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易妍凌開還想再問,卻在此時聽見外傳來一陣動。
易承澤提起他的衣領,狠狠瞪著他,嚴肅說:“姑娘家跟我們不一樣,要是事曝光,名聲讓你敗壞了,是會死的!”
易老夫人讓這一來一往的笑談奉承給逗樂了,“不只承淵,妍凌也將在六月先閣,屆時都得請諸位來喝喜酒。”
“你說你送了賠罪禮過去,是什么時候送的?”他瞇起。
“碰……是碰了……但……我聽了營里說過……所以我沒有……”易承淵支支吾吾,話說不太清楚。
“她不是你心上人么?你事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瞻前不顧后?”
“我才沒有!”易承淵否認,“昨日我去吳副將府上祭奠之后,心不好,就獨自到郊外山丘上喝酒,醉到睡著了。”
“……我……”
鹽城一戰,當時也是易承澤最先察覺堂弟那兒狀況不對,尚未得到軍報就率先領兵馳援,這才幫著穩住易承淵的寡軍之勝。
“……你搬到我的院落來,就說同我習兵書。成親之前得有節制,你多每十日去見她一次,我會替你遮掩行跡。中間書信往來,我讓我娘替你去辦。”
“就算你武藝超群,不會讓人發現,可她若是在與你大婚前就有了孕,你讓她――”
“……你沒有碰她?”易承澤揪著他衣領的力減輕了一些。
怪不得二堂兄對二堂嫂是如此言聽計從了,當年他倆八成也是這樣過來的。
易承淵心虛得一句話也講不來,只能任由堂兄教訓。
“……我已經送歉禮過去了。”易承淵回。
“……算你還有腦袋。”易承澤放開了手,“昨日的事,為了崔家小,我會替你在妍凌面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