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慧,過去十年來,我一直都把你當親妹妹看。”姜玥一字一句地說著,“在我心中,從未有過嫡庶之別。阿娘偏心,但我沒有。”
姜慧此時雙讓姜夫人上了夾棍,劇痛難忍,忍不住哀嚎聲。
“哭,讓你哭。”姜夫人一改在外的端莊,在燭火搖曳的昏暗房間中,那冷旁觀的殘忍神,對著庶女展無遺。
“同你那姨娘一樣賤,果然賤人賤種。”姜夫人帶不屑輕啐一,“才剛及笄,清白就沒有了,連對方是誰都說不來,敢你還不只一個相好?”
而姜玥站在母親后,冷冷看著妹妹。
姜玥垂,知姜慧這要嫁清白人家是不可能了,若得母親憐憫,說不定還能去庵中作姑。
室中茶香意,好不愉快。
只有它能聽見姜慧百般絕望的哭吼。
姜玥沉默看著哭倒在地的姜慧,待眾人散盡后,她緩緩走到她前。
而她的貼丫鬟早已被打死在庭外,瘦弱而蒼白的尸布滿血跡。
了,天天就盼著你來。”
“行了。派人看著,玥兒嫁之前,不準她門半步。”
“端來。”
同樣的月照屋梁,兵尚書府卻是一片寂靜沉重。
“是。”
姜慧顫著手指,中苦澀不及心一半,哀泣捉著衣角:“…………求你信我……我真的不是自愿……”
“玥兒,為娘的老早就同你說過,不正的種,再怎么教也是白費。”姜夫人怒火橫生,“你亦是要嫁當人主母的人,就該好好記著,讓那些玩有了孩,簡直就是府中之災,置得不好,就連你自己的女名聲都要遭殃。”
“等你嫁去之后,我就尋個合適的去也把她放去,省得放在府中污了我姜府的地。”
“……女兒明白了。”
“不是……不是……我是被的……真的是被的……夫人……”姜慧從爆嘶吼般的聲音,那是她最后的掙扎,卻微弱到讓人不忍直視。
姜慧的手指放了,神萬念俱灰,捧著開始發劇痛的腹蜷縮在地,才十五歲的年紀,整個人卻像是全都枯萎了。
“姜慧,你咎由自取,從今爾后,我沒你這個妹妹。”
姜夫人一拍手,其心腹立刻端一碗烏黑的湯藥,面鄙夷地將湯藥端到姜慧面前。
那面無血,滿臉淚痕的姜慧,顫抖著雙手,淚喝盡碗中。
而姜慧床旁,那想繡給嫁用的鴛鴦手絹,在月光之孤伶伶地躺在一邊,
“不是自愿?”姜玥冷笑,“若不是自愿,為何還欺騙于我,自己偷偷摸摸離席偷?若不愿意,為何不是待在我邊,讓我護著你?”
姜玥甩開了妹妹放在她裙上的手,再也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