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門被打開,外人來人往,而李氏一臉志得意滿要往外大聲呼叫的模樣。在那個當,崔凝當機立斷,立刻了取舍。
崔凝心里頓時有了個念。
“此是杜府,我是你婆母,我說,從今日起,所有賬都歸我!”
“不好……!”崔凝回過神,知不需要證據就能憑空講的指控最是可怕,尤其市井小民中有那紅權勢的,還不加油添醋一番!
可若易家還在,她崔凝又何必理這種難題?
“把府中賬本銀庫鑰匙都交來。”李氏一臉的不肯善罷休。
可追到了大門前,李氏已經讓扳回一城的渴望給沖昏了,心里想著這樣大鬧一場,說不定就真能拿到府中的理家權力跟錢財。
“都是這飯菜不好,我兒考前不振,這才誤了解試。”
就連崔凝,膽敢同她這婆母平起平坐,把她當客人看待,靠的還不是手上握著府里的銀錢命脈。
崔凝并非杞人憂天。
崔凝嘆了氣:“兒媳就想問婆母一句,可有何不夠順心?賬是個煩心事,由兒媳煩即可,要不,我們今日上街――”
崔凝苦笑著,閉上了。
婆們不敬自己,理由也是因為他們的契都還在崔府手里。
不料,崔凝低估了李氏鬧騰的能耐,她竟推開了門就往外走。
杜聿科考在即,萬不能放任她如此。
,只能且戰且走。”
“崔凝不敬婆母,還請婆母息怒。”
“這大燕律法,嫁妝就是嫁妝,哪有夫家能的理?”一天天的得寸尺!望舒實在忍無可忍。
“婆母,”聽見她如此罵望舒,崔凝也不悅了,“望舒是自幼與我一塊長大的陪嫁,若有不妥,我會自己教。”
李氏瞪大了睛,“好哇,你今天不把賬都交來是吧?”
崔凝與望舒瞪大了睛。
聽到婆們那句“親家夫人”,李氏就想到方才杜欽所說,此里外都是崔府的產業,就連人們也是。
就在李氏準備扯著嗓大喊的時候,崔凝搶先她一步,先在人前跪了來。
崔凝與望舒嘆為觀止,沒想到話還能這樣轉的。
崔凝連忙追了去,試著把李氏喚回來:“婆母……!”
李氏見崔凝似乎怕了,就想著這可是好步數,于是轉便往大門走了。
婆們都是崔夫人挑細選來的,自然知平時在面上敷衍李氏圖個耳清凈就成,反正契都還在崔府,李氏能什么事?遂立刻賠笑:“親家夫人,真對不住,要不,令郎平時喜吃什么,您列一列,我們試著煮。”
“我計較的是那嫁妝么!我計較的是你不敬我這婆母!仗著自己是尚書千金就趾氣昂的,裝模作樣給誰看呢!”
這要求太過無理,崔凝還沒回過神來,望舒就先發怒了。
杜欽要走,聲聲說此全是崔凝的嫁妝,用了丟人。
“婆母,要傳去您跟我討要嫁妝,誰家姑娘還敢嫁給杜欽?您先消消氣。”
李氏覺自己找到了那種種不適的原因。
于是李氏來勢洶洶地再次推開崔凝的房門。
知書達理的尚書千金,又如何會懂鄉野村婦向來不講理?若一氣沒發,那定是四挑骨找地宣。
“你個小丫鬟敢同我嘴?看我能把你發賣到哪去!你個賤東西!”李氏手著腰對著望舒叫罵。
可這里是杜府,她是婆母,就該她說了算!
這會兒,她挑上了廚房的婆們。
房中的望舒與崔凝沒想到她會這么快就再來一趟,一時之間措手不及。
婆們面面相覷,“親家夫人,咱們的契都還在尚書府夫人手里,規矩,是不能這樣稱呼您的。”
崔凝瞪大了,沒想到她竟會不講理至此。
……若是易老夫人還在就好了,這種小事一定上就能指明路。
“你若不給,我就到門外喊一整天,說杜聿不孝,你這兒媳于,看不起婆母,對婆母不敬!”
“什么親家夫人!?此是杜府!你們要稱呼我夫人!那崔凝是你們少夫人,不是什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