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罰跪之后，崔凝怕麻煩，門總會遮去面貌。加上這時節冬了風大，婦女帷帽上街很常見。

        “……讓你見一面也好。”崔奕樞似是想到什么，嘆了氣。

        “那兒什么時候開了間這么大的酒樓？”崔凝撩起車簾，看見生卻無比顯的三層大樓房。

        崔奕樞刻意穿上一不惹人注目的素衣，確定自己沒被人盯上之后，拐人煙稀少的后巷。

        “我本是要上街挑給晴晴的禮，車恰好瞧到你，所以……”

        “望舒何曾讓小失望過？”望舒神秘兮兮地笑，“聽說清風坊有個工極好的織錦鋪，那兒原本作的都是勾欄生意，近來開始用那些上好的碎布起布娃娃，不到午時總被搶光。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崔奕樞仰天深了一氣，對妹妹認真：“來不及把你送走了，等會我帶你一起去，不發生什么事，所見所聞都得爛在肚里，聽到沒有？”

        “小？”

        “我說，我要去作衣裳！”

        “這外的人都知，李氏就是個鄙不堪，欺壓兒媳的惡婆。”望舒還真佩服謝大娘，經過她渲染之后，外對小都是同一片。

        望舒見李氏火冒三丈的模樣，心大好。

        哇，又可以加更了，回放加更，謝謝寶寶們

        --

        主仆二人說罷，便開開心心地搭上車挑娃娃去。

        崔凝聽了心一驚，卻仍了。

        “見誰？”崔凝不解，“這又是哪？”

        “……蒔花樓。”崔凝重復了一回。

        后傳來的這聲叫喚將他嚇得不輕，轉發現是著帷帽的小妹，連忙大掌一伸捂住她的嘴，使勁將她往旁邊帶。

        說到要滿月的小侄女，崔凝心中就有說不的喜。

        “此是蒔花樓的偏門，從現在起，你不能多說一句話。”

        “兒媳今日不適，要不，改日吧？”

        門以后，崔奕樞才放開妹妹。

        李氏見崔凝壓沒有要服從自己的意思，漲紅臉扭就走了。

        氣得她差沒把鋪給砸了。

        沒見過大哥這番模樣的崔凝登時被嚇壞了，白著一張小臉任由大哥將自己帶到一邊。

        粉的臉頰，肉嘟嘟的手腳，還有那肖似二嫂靈動的大睛，可極了。

        “崔奕樞！”

        “好，好主意。”崔凝笑：“我們就多挑幾個，看晴晴喜什么樣的。”

        “……大哥？”

        鄰近西門的清風坊是淮京城中最繁華的地方。此有勾欄瓦舍，各珠寶鋪，還有多間大酒樓。

。

        打從那日罰跪之后，崔凝再沒有陪李氏門過。

        “小，那可是剛開張就一座難求的青樓，蒔花樓。”

        “就要到了，我們……”

        “等等，停車。”望舒話都還沒說完，崔凝突然對著夫叫停。

        “望舒，你在車上等等，我看到大哥了。”崔凝迅速整理上衣裳，上帷帽。

        “我為婆母，讓你陪著門怎么了？”李氏怒。

        “……若讓她那般了面還同往日一樣跟在她旁伺候，反而會讓人覺得我真心虛錯了什么。”崔凝喝了茶，“好了望舒，你想到沒有？要送晴晴什么新奇玩意？”

        “我去嚇嚇他。”帷帽的崔凝笑得很賊。

        李氏自然也是自己去過的，可外的人見著她，每一個都投以怪異神，指著她竊竊私語。更有一回，她正要付銀，鋪的大娘竟直接對著她嘲：“又來花兒媳嫁妝了？”

        是故她三天兩都陪著杜聿回尚書府，成日窩在二嫂院里看晴晴。

        冬時節，人來人往準備過年，街上吆喝聲不絕，煞是鬧。

        “看到大公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崔奕樞的表相當嚴肅。

        兄妹二人走沒幾步路便遇上了一小門，守在門前的人看見是崔奕樞，連忙開門讓他們去。

        “婆母，”崔凝柔聲說，“我可沒有拘著您，例銀您也是簽收了的，您大可自己去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