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申屠允咳了兩聲,續:“你們想在明州最艱難的時候殺了世引起民亂,一舉拿平南王與收兵力……我雖不愿讓你這么,可我也不是你的敵人。”
“里的徐殊炎確實是你的人?”
“你與太極行會是什么關系?你取來的那些砂石全都是文縣過來的。”易承淵沒有松,“我信不過你。”
可易承淵卻沒讓他的威脅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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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她迷住了。”
在那瞬間,易承淵不知該怎么反應,只能瞪大看著他。
“不然你打算什么?在舒縣引亂,趁機把崔凝搶回去?你瘋了吧,她已經嫁給杜聿了,就算你此刻現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肯隨你走。”申屠允皺眉,以看瘋的神看他。
“……你能把朱法民送給我?”易承淵總算被挑起了興趣。
易承淵重新審視了申屠允,試探問:“你以為平南王手上有什么?”
申屠允沒理會他,只是緩緩敘述:“你想要兵,就該往梧州去。那兒的山匪不止為了溫飽才攔商,還有你要的那官民反的心,當中更有不少人仰慕你易家軍。我可以資助錢財讓你拿去養兵,條件是護我的商隊自由梧港。”
申屠允輕笑:“當年他毒殺太兄長的證據。你屢次潛平南王府,想搶的不就是這個么?”
“……我就需要一年的時日讓杜聿把舒縣利修好。一年之后,你要攻平南王府還是要打回淮京我都不。但這一年之你不順我的心意,我讓你寸步難行,我還能想辦法把你在冀州詐死一事抖去,順要了你表哥陳王的命。”申屠允看著他,笑得兇狠。
“對。”
“不必那么意外,明州與昌洲之事,本就脫不了我的睛。”
“……那些巡官騎隊也是你殺的。”易承淵皺眉。
“那你與崔凝又是什么關系?”易承淵質問。
“不然呢?真正的徐殊炎讓你們砍成那樣還能活?”
“……”易承淵瞇起了睛。
“不如這樣吧,”申屠允咳了幾聲,“太極行會里的二把手,朱法民,當初就是他最先打你易家軍的軍糧腦筋。若不是他動的手腳,軍糧一開始也不會卡在信州,我把他送給你,當作是我與你合作的誠意,如何?”
的心血,你若是害他折在平南王府中,我就有辦法讓你寅字營好不容易集齊的五千銳全都死在山澗里。”申屠允瞪向易承淵,眸里的冷焰像是想把他活活燒死。
“為什么不讓我們動明州?”易承淵沉聲問。
“……可以。”
易承淵沒有回答,只是換了個話題:“那你拖延我一年,又是為了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聽見此人對他們的動向了如指掌,易承淵心生警惕。
每回聽到崔凝二字,都牽動易承淵的痛,他一聲不吭,只是帶著殺意看著申屠允。
“什么?我比你知書達理多了,至少我還知人家結成夫妻在先,也沒想過要破壞她與杜聿。”申屠允冷哼,“你滿腦想她重回你邊,那才叫癡心妄想。人家夫妻結褵一年,你不過是有過婚約。”
“易承淵,我想給杜聿一年讓他把舒縣的利修好,這一年之間,你別在舒縣作亂,我另外資讓你去梧州養兵。雖沒有明州起事收亂民那么快,卻穩得多,還能慢慢練。再說了,讓崔凝所在之平安無事,不也好?你意如何?”
申屠允說到此,突然頓了頓,茅頓開地問向他:“該不會你說服陳王來明州聚兵,就是為了她吧?”
覺到自己命堪憂,申屠允琢磨片刻,改:“好,不提崔凝,我先將朱法民送到你手上,你再來慢慢考慮我所說的資養兵,如何?”
“……淮京商人申屠允,這兩年不知從哪兒冒來,也沒人知曉真實名姓,但是背后的靠山應是雄厚無比。”易承淵沉。
“因為沒有意義。”申屠允嘆了氣,躺在后枕上,舒緩呼:“平南王手上有的東西,只能壓得住現在的皇帝,可皇帝本活不了那么久,太很快就會即位。”
易承淵倒了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