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的深厚,以宋瑾明的人品,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的。”
沒等崔凝說完,杜聿大步離去。
杜聿沒回話,崔凝臉上笑容這才斂去幾分。
“夫君這些時日都忙,所以我就沒拿其他的事打攪……”崔凝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這是……我們二人一回過新年……”崔凝獨自這般喃,一陌生的不安在她心蔓延。
杜聿沉著臉,有那么一瞬間看似想開反駁,卻話到嘴邊沒說。
“幸好宋瑾明此人還算有修養(yǎng),不會計較小事,不然得罪左相府該怎么辦……”
“……對你沒有那般心思?”杜聿看著妻一臉的誠懇,頓時有些語。
半晌后,他神一頓,改:“那么,你這些日又是為了什么與宋瑾明二人在查商船,從到尾都沒向我透過半分?”
而杜聿的一句,讓崔凝瞪大了睛。
杜聿沉默看著妻,靜靜聽她解釋,臉上喜怒不顯。
他推開房門的那瞬間,外正好放了煙花,斑斕光彩照亮杜聿冷峻的神,室外冷風也跟著探房。
“我此刻不忙,阿凝,告訴我你們在忙些什么可好?”杜聿看著她的神溫和而認真。
“夫君……”
崔凝看著丈夫如此,決定換個方式說服他,褪去了臉上所有笑容,有些猶豫地繼續(xù)說:“你真是多慮了,旁的不說,光是我曾與他摯友有過婚約這,他就不可能對我有什么想法。”
“我是你丈夫,想什么,同我商量我定會幫你,為何一個字都不曾對我說?”
在這樣的時候,杜聿那看似不易被瞞過的銳利眸總讓她有些慌,她掩心中不安,溫和笑了笑,“只是在替繡坊的繡品多找些賺銀錢的路。”
“他有修養(yǎng)?”杜聿的聲音聽不緒,可他的手指卻不自覺微微收緊,“他說讓我把你賠給他,對著別人的妻有非分之想,不知廉恥。”
杜聿聽完默默凝視前的妻良久,就在崔凝的心都要讓他給提到嗓時,他淡淡開:“原來如此。”
“你該不會不信……”她一臉不可思議,“他這輩見到我都是冷嘲諷,幼時怪我打斷了他們游戲,長大之后怨我老替京中女送東西給他,還嫌棄我說什么全京城貴女里就我最刁蠻。”
杜聿將門關得很快,丈夫的影消失之后,寂靜隨著方才開門時的那絲寒意一并朝崔凝迎面而來。
崔凝先是愣了一,接著苦笑:“他那人講話本就刻薄,他對我并無那般心思,定是見你來了,諷刺你朝他房里人,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崔凝失笑,看著丈夫說:“別人我不敢保證,可宋瑾明對我絕不可能有非分之想,他那人真的打小就特別嫌惡我。”
“夜深了,你早歇息,我突然想起還有件要緊事得置。”
她又怎么能告訴杜聿,自己是在替死去的未婚夫冒險查線索?
崔凝這倒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