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你多心了。」

        轉回電腦前，看著螢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掙扎了幾秒，周苑杰放棄似地將文檔縮到最小，并打開瀏覽找尋一些可以幫助注意力集中的背景音樂。

        翻開筆記，筆墨隨著時間的逝在紙張上慢慢暈開，曾經滿腔想說的話在此刻只剩一片空白。

        之前，就算再忙，方景煥還是會空問周苑杰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叮囑他有事就去找何彭越，但現在不只少了基本問候，就連他發過去的消息也只是已讀。

        起初周苑杰還想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么都不回訊息，直到之后的某一天，在校園走動時，無意間看到一對侶從旁走過，見他們親暱談笑的樣，他這才恍然大悟。

        如果到了那一天，他必然會從對方心中的第一順位上被趕離、那些曾給予他的照顧和溫也終將完完全全地轉給另一個人。

        打定主意后，他便帶著手機、錢包和鑰匙，發幫周苑杰買藥。

        想起溫浩程的問題，周苑杰忍不住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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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距離書事件已經過了一個禮拜。

        他怎么就忘記平時看起來神經的溫浩程在某些時候特別細心、提的問題也一針見血。

        和其他不同，這一本本全是記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有代辦事項、必須安排的行程、臨時要理的事亦或是在書上看到不錯的句都會順手寫在上面。

覺。」沒有思考，溫浩程就他到最奇怪的分，「雖然你們都沒碰面，但提到方學長的時候，你給我的覺和平常完全不一樣。」

        他曾給自己過許多心理建設，也在腦中無限次模擬如果這一天到來，屆時他該如何應對才能當個稱職的鄰居弟弟，但當這一刻實際來臨，他才發現那些曾經所的努力到來不過只是徒勞。

        目送好友離開，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放松。

        他和方景煥的確沒有吵架，只是被拉開距離而已。

        「……」

        想起不久前的字跡事件，周苑杰鼻尖有些酸澀卻又有些想笑。

        他曾經想過，如果真的到了必須放棄方景煥的那一天，他一定要寫一封只有他們兩個人看得懂的信，白的紙張上要記滿這些年來對那個人的。

        周苑杰理智上清楚，上卻不能接受。

        畢竟有了女朋友，方景煥當然會把為數不多的空間時間留給對方，之前給他的日常問候和關心當然也會全數收回。

        --

        對上周苑杰因病態而略顯疲憊的神，溫浩程思考過后決定暫時壓滿肚的疑問。等對方報告完成、冒好了，再來追問也不遲。

        原來是和唐霏在一起了啊。

        就算不讓對方知，這樣單方面的無聲傾訴也可算是另類的告白。

        周苑杰知，方景煥這個宇宙鋼鐵大直男總有一天會交女朋友。

        伸手，從書架上一本封面封底皆為黑的筆記本。

        由于是自己的隨手記事，筆記上的字跡當然非常奔放，有厚的藝術。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見對方陡然沉默來，溫浩程就知自己抓對重了。

        對上好友的睛，周苑杰暗嘆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