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瀚學說：“爸，你思想太古板了，你想開一，就什么病的都沒有啊?！?/p>

要是啾啾小師父在放假，大概還能知會他一聲。

老莊總虛弱地坐在床上，半天沒說一句話。

莊瀚學起來，在醫(yī)院的衛(wèi)生間隨便洗漱了，然后他們雇得級護工也到了。

是急腎衰竭。

真是越扒越有面。

他爸換了一病號服，顯得瘦小許多，他幫忙抬人的時候才發(fā)現爸爸居然這么輕。

老莊總住院的第一個早上，是被莊瀚學的鼾聲吵醒的。

或者莊瀚學沒這么忙，他上網閑逛就會看到，可偏偏趕上這個節(jié)骨，他壓就沒發(fā)現，昨天跑了一整天，睡得很香呢。

老莊總說：“那還有你呢……”

莊瀚學說：“你要是嫌我礙事，我要么回公司去好了嘍。”

第四十九章

老莊總：“我都生病了你還和我嘴？”

他想轉去檔私立醫(yī)院養(yǎng)病，他沒覺得這次生病是多大事，還跟莊瀚學抱怨：“我上輩大概欠你哥很多錢，這輩他才投胎成我兒折磨我。直接把我氣得醫(yī)院?！?/p>

醫(yī)生說昨晚收治的時候就診是急腎衰竭，但是生病原因還得糾察。目前況初步確定是有毒質導致的不可逆的急損傷，況很嚴峻。

莊瀚學：“我這是據理力爭！”

或者他的小粉絲這時有空，也會告訴他。

莊瀚學笑了一聲：“我更不可能來啊，她心再，這么多年也被你們給磨了?！?/p>

他印象里，爸爸大壯，不可戰(zhàn)勝。

莊瀚學二百五地說：“爸，你想要我留在這陪你你就好好跟我說話。別一開就罵我。媽不肯來，哥哥也不來，只有我愿意留在這。不是輪班，是只有我?！?/p>

醫(yī)生建議換腎，但是腎源并不好找，總之先讓愿意捐贈的家屬行型。

醫(yī)院方面會全力治療，先穩(wěn)定況脫離危險，但這個病打的是長期持久戰(zhàn)，得好心理準備。

黑這可不服氣了。

老莊總又改：“你去公司更礙事，沒我看著指不定多大的簍，還不如留在這呢。”

不過即使換了腎，樂觀來看，存活期大概也只有十年左右。

老莊總趕莊瀚學去辦手續(xù)。

他沒好氣地把莊瀚學叫醒，想大聲說話，卻沒有力氣，有氣無力地叫了好幾句才把莊瀚學叫醒。

父倆吵吵鬧鬧。

“我是沒息，沒事好，所以我留在這里，你要是嫌我煩，嫌我一個人在公司闖禍，那我也可以去玩啊。我無所謂的?！?/p>

生病就很慘了，居然還被打鼾吵醒。

莊瀚學聽說過這種病，好像是要一直透析，但也只是拖延時間罷了，依然會慢慢惡化，在了毒癥期之后，就不得不換腎了。

莊瀚學忽然無比清晰地意識到，爸爸真的老了。

網上掐架就是如此，現在的人一旦有了一個觀，就不會輕易低認錯，破血了也要嘴持自己的觀。不為是非，只為爭一氣。

中午拿到檢查結果。

莊瀚學跟護工一起送老爸去檢查。

老莊總嫌棄地說：“你真是笨手笨腳的……”

老莊總一氣堵在，半晌才說：“……你還是留在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