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么。老婦人

        只得繼續說，「我并不嫉妒那些新神，我親看著新的眾神一代代成長起來，

        也看著他們一一衰弱去。不久之前，人們還崇拜過蒸汽之神，但是現在，蒸汽

        之神早已被人遺忘——」

        「你到底想怎么？」奧丁打斷了她的長篇大論。

        「哈哈哈，我想怎么？」她忍不住張大笑了起來，她的嘴唇和都是

        鮮艷的血紅，「我覺得我們應該什么也不，新神和舊神并沒有什么區別，難

        舊神之間就沒有廝殺嗎，晨星（耶穌）和至仁主（真主）已經打上千年了，我

        們都是各憑本事在這個世上生存。再說這些新神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我可不想

        自找麻煩。」她說完，垂手。大歐巴看到其他人都在看著她，神不盡相同，

        有贊同，有鄙夷，也有疑惑。

        「無膽鼠輩！」一直沉默的中國武士突然開，他緩緩睜開，表倨傲，

        彷佛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被他放在里，接著他用一種晦澀難懂的語言說，「迦

        梨何故長別人銳氣，滅自己威風？量此等乳臭未小兒，何足哉！依吾觀之，

        阿薩王所言甚是，今天大勢猶如秦滅六國。吾自幼讀書，知理，豈不聞古

        人云：以地事秦，猶如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昔田橫，齊之壯士耳，猶守

        節不辱，況我等神君，法力無邊，信眾百萬。若事不濟，此乃天也，豈可不戰而

        屈人之乎！」

        奧丁對中國武士微微頷首，接著說，「實話和你們說，像今天這樣的會面

        已經行過上百場了，變革早已開始，戰爭已經不可避免。想和瑪瑪吉一樣繼續

        觀望等待的，盡可以走，希望將來你們不要為了今天的決定到后悔。」

        長凳區走了幾個人跟在罵罵咧咧的印度老婦人后向神殿外走去。走在隊

        伍最后的是那個聲音宛如象鳴的壯漢，他在大殿門轉過來，用他帶著轟轟鼻

        音的聲音說，「全能的父，我的族人們已經盡所能的得到了我們想要的生活。

        我們不想被這場不屬于我們的戰爭所連累，我們會失去所有的一切。」

        奧丁說：「你們已經失去了一切。我不過提供了一個機會，讓你們贏回失去

        的一切。」奧丁不再理睬他們，他又變戲法似的從虛空中取了一個角杯，他把

        杯鑲著銀的角杯舉到面前，對廳剩余的眾人說，「照傳統，我準備了蜜

        酒，這是英雄們喝的酒，也是眾神喝的酒，這杯酒將見證我們的契約。」說完，

        他將角杯一飲而盡。

        大歐巴發現他手里的晶腳杯里的酒變成了暗金黃，他跟隨著眾人一起

        將杯中喝，酒嘗起來酸酸甜甜的，他能從中分辨蜂蜜的味，但那只是其

        中一種，還有其他古怪的混合味，像腐爛的面包和果，也許這就是所謂傳統

        的滋味吧，他把整杯蜜酒喝完。

        火堆突然熄滅了，只剩零星的火星，剛剛還在笑飲酒的人們也消失無蹤，

        奧丁的神殿瓦拉斯卡弗，重歸于寂靜的黑暗中。

        二老蜘蛛的夢

        這一定不是真的，大歐巴心想。也許現在我只有十歲，媽媽還活在世上，爸

        爸也還沒離開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還沒發生過，這只不過是一個特別真實的夢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