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路上,兩輛車相向而行,彼此帶著家眷,看見對方車里的人,再
著過去,搖
車窗,往回望?
“哎,你說,我爸還會找你算賬嗎?”
護士長盯著手上的明信片,好久才說:“他,說找著了。”
兩年多,八百多天。為了一個念,到
兜兜轉轉,
崔東摟著它往樓上走:“要不就是翻垃圾箱,被發現了。真沉啊。”富貴嚨里發
舒服的呼嚕聲,誰也不知
它還記不記得,
著大雨的晚上,深黑的巷
,兩個少年擁在一起,它濕漉漉的
擠在兩個人
的
,哀哀的叫著。
有你的明信片。”她走過去,簽了字,領了東西,到辦公室坐好了,才拿在手上細看。這是今年的第九張,去年前年的,還疊放在書架最層。郁林每個月都寄一封,寫上幾個字,讓人知
他還活著,到了哪里,還在找。
“不知。”
抑或是在異國鬧繁華的街
上,突然聽見有人學崔健沙啞的嗓音,唱著假行僧,挑釁似的,肩膀撞著肩膀走過去,心底卻等著誰追過來?
他沒提過自己的難,隱忍到極致,連自己也忘了苦。
崔東躺在床上,盯著趴在地毯上的富貴,“他們要是真見著了,你說,會怎么見?”
那邊的聲音已經聽不清楚了。崔東尖,看見富貴正往床上
,電話也不
了,撲過去,嘴里叫著:“剛
過,別到床上來!”
“不知。”
崔東摟著這只又老又沈的老貓,偶爾會想起它曾經的主人們。想它趴在鋼琴聲的樣,抑或是更早的時候。崔東看著它:“你一定是偷魚的時候被捉住的。”
看清字跡的時候,護士長瞬間害怕自己有些近視了,拿屜里的
鏡盒,
了
,再小心翼翼的帶上,把明信片湊到自己
前,生怕看錯了一個字。
崔東終于熬到了帶薪休假的那天了。他蹲在客廳,拿小剪一
剪開新買的
士貓糧,剛倒在盤
里,富貴就餓瘋了一般竄上來。這只老貓已經走到了一生的盡
,大
分時間都不怎么動,陽光大的時候,才走到陽臺上,趴著,一遍遍的
。但偶爾也會很有
神。
“木木,我嘛要養腎啊?”
郁林轉過街角,有人挑釁似的,肩膀撞著肩膀走過去,雨傘被打的斜到一邊。他回去看,那個人
發用發蠟抓起來,自我
覺很
,學著崔健嘶啞的嗓音,嘴里哼著歌,心底等著郁林追上來,大聲說
什么。雨傘
的臉眉目飛揚,一笑,就
著糯米似的虎牙。
崔東愣了一,連忙坐起來,問著:“找著了是什么意思?”
嚴維說郁林的禪是不知
。
“木
“你和那誰……到底怎么回事?”
是到老的走不動的時候,站在學校后的小樹林里,撐著傘,突然看到旁邊撐傘的老人?
“不知。”
崔東這樣混思亂想著,突然接到護士長的電話,一邊懶洋洋的躺著,一邊努力伸長手,把床柜上不斷顫動的手機摸過來。他接了,無
打采的應著:“喂?”
擠在一個被窩里,看著對方剛睡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