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寶看著不遠逐漸亮起的紅艷燈火,還在發呆,直到枸杞喚了他好幾聲,楊大寶才從回憶里神,一回,包鋪已經休整完畢,就差關上門。
張華若轉過看向自己的父親和師父,“我已經沒有可以再拖延的時間了,不是嗎?”
不葉問天和張謝儀的態度如何,最后的決定權都在張華若自己手里。
莫名其妙來的一幅畫,誰也不敢保證順序的真假,如今就是看他們敢不敢試上一試。
張華若手指拂過屋里那一張樸素至極的木桌,腦海里都是這些時日的滴滴,他曾經覺得自己可以坦然離去,只要擁有記憶就好,可是真到臨近抉擇的時刻,他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免不了俗,果然還是貪心的。
“能的能的!”枸杞萬分激動地應,“葉醫仙可有把握了,少爺就是覺得別太難,不如就這樣直接走,反正過一些日就會回來,沒必要搞的那么傷。”
現在――夢醒了?
那一晚,六人齊聚在楊大寶家吃了一頓豐盛的家宴,席間張謝儀拿了兩壇好酒,一直跟楊大寶開懷暢飲,楊大寶不好駁岳父大人的面,加上張華若也沒有阻止,不知不覺一杯又一杯肚,等他清醒已是次日中午。
說好的十天半個月,如今都快一個月了……
楊大寶摒棄所有雜念,開始一心一意去經營他的包鋪,果然一開業就生意紅火,長安城里不知多少人盼著楊大寶開包鋪呢,大半是為了楊大寶的手藝,有那么一小分有著私心,想著楊大寶一旦開包鋪,張華若總會現在包鋪里,那他們就有機會時常看到人了。
“嗯。”楊大寶努力地笑了笑,“我在這里等他。”
“別光等,少爺說了,讓你把鋪開起來,別再延誤去。”
楊大寶幫著關上門,
“我想試。”
楊大寶已經整理好儀表準備門:“他不是回來就要當老板娘嗎?早把鋪開起來,等過了最忙碌的那段時間,他一回來就能當清閑的老板娘了。”
枸杞吶吶:“也不用這么趕吧?”
,他本就是偷偷來確認一兩,事過去這么多年,還能清晰記得那些藥草長什么模樣,已經是非常人所能擁有的記憶力。
張華若一直沒表態,聽完葉問天和張謝儀的疑慮,他心里也不知前路該怎么走,只是現在需要有個人最后的決定,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葉問天和張謝儀都持反對態度,在他們倆看來,風險太大,他們是愿意冒險,但不敢冒這樣大的風險。
且不說這幅畫上的順序是真是假,就這來路不明一條,就讓他們不敢妄拿張華若的命賭注。
“好,我現在就去籌備,爭取在后天之前就把鋪開起來。”
楊大寶怔怔地聽完,其實他心里門兒清:“他真的……還能回來嗎?”
昨日還鬧的屋,今天突然就冷清了,其他人全不見了,要不是還有一個枸杞在,楊大寶甚至都要懷疑,這一年來的一切是不是就是他的一場南柯夢。
屋里一沉默了。
只可惜這一小撮人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從包鋪開業到現在,張華若一直沒有現。
枸杞照張華若的吩咐,告訴楊大寶:“葉醫仙找到了一個辦法能解少爺上的毒,帶少爺解毒去了,十天半個月怕是回不來,少爺說,讓你趁這段時間把包鋪開起來,這樣等他上的毒解了,就能回來當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