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年年徹底慌了。

讓被悶著，崩潰的哭聲回在房間里如同受傷的小獸在哀鳴。

她的心瞬間就墜到了谷底。

仝年年一恢復自由，就給陳旌打了電話。

男孩是真的喜自己家姑娘的。

仝年年萼然想起了什么，她轉往童年超市方向跑，卻不是去童年超市，而是跑到了它后的巷深。

沉默須臾，仝年年突然一把將被扯來蓋過——

仝年年忍間的酸楚，輕輕地說：“謝謝媽媽。”

“不會有事的。”仝年年告訴自己。

像是有棉花堵在了嚨里，仝年年啞無言。

“……囡囡。”

午飯后，徐媚把自覺回房的仝年年叫住。

仝年年一，就坐到了地上。

鄰居說，陳旌昨天就跟著他爸媽離開了。

仝年年不停地捶著自己的，淚嘴巴里，是苦的。

又是一室的漆黑無光。

“暫停營業”。

不敢多想，她轉而跑到陳旌的家，卻看到了一個讓她面如死灰的事實。

徐媚一路跟著仝年年，越跟

她慌不擇路地拿著鑰匙闖了老刀的家，直到面對一屋的防塵布——

巨大的孤獨將仝年年籠罩，她看著天花板的吊燈，神空，心如刀割。

一張搖搖墜的掛牌晃在鐵架上，風一，就歪七八扭地揺。

一切都結束了。

被衣架過的地方又刺又疼，只可愔上再痛，她似乎都受不到了。

不知徐媚怎么給學校那邊交代的，仝年年被她關在家里，整整五天，哪里都不許去，沒有絲毫自由可言。

到哪里去，更何況他還從仝年年中得知了陳旌為什么會沖動的原因。

她真的要痛死了。

……連老刀，都走了。

徐媚，甚至笑了笑，“你是學生，總是要回學校的。”

“他真的對我很好。”仝年年哽咽著，“爸爸，你就讓我去見見他吧……”仝有才不忍心揺，他把仝年年汗濕的發撥開，語重心長：“他是很好，這沒錯。可是年年，你確定要在他和你媽媽之間，選擇他，而傷你媽媽的心嗎？”

就好像她捫兩人本就沒有經歷過這幾天的冷戰一樣。

仝有才沒再說話，只留一句記得藥，便關燈離開了房間。

人去樓空。

仝年年彷徨地站在陳旌的家門前，不知自己除了愣怔還能什么。

陳旌很重要，徐媚也很重要，為什么一定要去選擇呢？

鄰居揺搖返回家，嘴里念叨著，“造孽哦，小小年紀就那么會打架，長大了還得了……”

“那……那他外婆呢？”

“你明天就回學校吧。”

仝年年以為日就真的只能這樣了。

“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

聞言，仝年年頓足，卻也沒回，也沒開。

所以……徐媚會松放她自由，是早就料到了她即使會這樣，也只能撲空的結果嗎？

“外婆也跟著一起走了啊。”

腦海中一會兒閃現她給徐媚白發時的畫面，一會兒浮想陳旌在樓等她的場景。

嗪啕大哭。

仝年年心一動，轉過面向徐媚，遲疑而不確定地問她：“真的？”

但是時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