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一聲令,原本守在殿外室的一群守衛,全列隊而。趙杏兒見人都走差不多了,又搖搖:“只是侍衛去可不夠,可汗您也得去?!?/p>
自古戀權的人最惜命,阿史那巴齊也不例外。他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女,心不甘不愿地嘆氣,又囑托了幾句,便依言離開了王妃寢。
“不不不,只是這瘟疫本就是急病,用的藥難免偏大些,您若是去藥氣,回中毒了,讓王妃一治好就守活寡,這怕是不太好吧?”
“喲,你王妃是回醫?。俊壁w杏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床上神顯而易見緊張起來的年輕王妃,清了清嗓,“你不用擔心,你王妃的病病不難治,只是……”
趙杏兒勾勾手指:“你附耳過來?!?/p>
“為何?”阿史那巴齊皺起眉,頗有些惱火,“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還不能看嗎?!”
只聽床幔之中,細若游絲的女聲虛弱地:“大漢……你這又是何必呢?生死本就是常事,你就……你就放我去了吧……”
這害了病的王妃,腕上的紅疹看似駭人,其實并未化膿,只是起像是蚊包一般。脈象雖說是虛弱到幾不可,卻是節奏平穩,不疾不徐。趙杏兒一邊不動聲地診著脈,一邊余光去觀察王妃的表。卻看到,她雖然微閉著睛咳嗽不止,咳嗽聲中卻絲毫不帶痰音,一雙睛還在滴溜溜轉著,透過瞇起的一隙悄悄地觀察著趙杏兒。
阿史那巴齊湊過去,只聽趙杏兒趴在他耳邊低聲:“只是,我看她與尋常染了瘟疫的患者不同,因著本就常年與藥草打交,這尋常的湯湯藥藥喝去,怕是對她起不了足夠的效用,若想治,非得熬了藥給她全都熏泡過一遍不可!您這侍衛都在這兒呢,這么多大老爺們兒守著,我可是不好動手!”
一摸一看,趙杏兒忽然心里起了疑。
“不!我絕對不允許!”阿史那巴齊咬了咬牙,雙目發紅地望向趙杏兒,“趙大夫,快來替我的王妃診治診治。別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
“好好好……”趙杏兒心默默翻了個白,走到王妃床邊坐,手搭上她的腕。
至于剩的侍
阿史那巴齊又搖搖,嘆氣:“我突厥人本就是上的游牧民族,壯,本不會染上什么漢人的風寒溫病。誰成想,這次幾個不聽話的族趁著黃河患去劫掠邊關城鎮,把瘟疫帶回來染給了十來個老弱幼童。我妃她嫁前本是回名醫,這次聽說有人染了瘟疫,主動要替我分憂前去診治,卻不想治好了那幾個病人,她自己倒勞過度,不幸染上了……”
阿史那巴齊,中立刻帶上了幾分柔。他坐在床邊,握住了年輕王妃的手,柔聲:“阿依妃,我給你請的大夫到了。她是漢人專門治瘟疫的大夫,別怕,你的病很快就會好了!”
一聽這話,阿史那巴齊瞬間松了氣,朗:“這算不得什么!傳我的話,讓侍衛統統去,守在門,誰都不許來!”
趙杏兒一挑眉,轉問阿史那巴齊:“你家王妃是從何染上瘟疫這種庶民之癥的?你們突厥漢國還有其他人染上嗎?”
她這一個停頓,搞得阿史那巴齊剛剛落回去的心忽然又提起來,連忙問:“只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