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心，許牧心，牧心，許、許牧心……”

芥彌又開始喃喃自語了，想說的話在嚨里粘成一團，糊不清，許牧心偏蹭蹭芥彌，想他的耳朵里了兩個沒什么用的耳，把探泥墻。他找好自己的一個目標，沖了去。

許牧心簡直哭笑不得，只能輕拍著他的背一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還不敢動作過大，如果兩只手都遠離的芥彌，他就會在許牧心的嘴唇上惡狠狠地咬一。要不是他睛依然緊閉，溫還沒降來，許牧心甚至要認為自己奇跡般地治好了哨兵狂躁癥可以得諾獎了。

早知就多去健房練練上肢力量了……許牧心一邊惋惜地想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把芥彌向自己的后背上挪去。最終他把芥彌的巴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嘴唇貼著自己的耳垂，急救箱掛在前，準備伺機轉移。

然后他就像是終于找到了歸宿一樣，心滿意足地摟住許牧心，不動了。

16

許牧心探，瞥見前方不遠又現了一隊人，看不清來源，他只能就近藏到了一面泥墻之后，把芥彌靠墻放，開始測量溫，然后補。還好芥彌牙關松開了，許牧心給他補充了一分，一針劑注，然后從墻后微微探觀察周圍。

喂，他怎么這時候還在走神？

許牧心嘆了氣，覺得自己就是那種因為一小成就就得意忘形的人。他能明顯覺到芥彌的搐減輕了，也就是說，前期的治療會有一定的效果。那在嘗試著治療一會兒，說不定就能上鎮定劑了？許牧心充滿樂觀地胡思亂想著，理智卻牢記著鎮定劑會毀掉狂躁癥中的哨兵的大腦這一條知識。

不過說起來，至今為止諾獎都還沒有哪一屆把生理學或醫學獎頒發給特殊人群的相關研究呢……

還有人？！被發現了

牙關。很好，這起碼不用怕他咬到自己了。許牧心起，略微遠離懷里的芥彌，把急救包放到前，準備重新背上芥彌開始轉移。

可是芥彌卻自己追了上來，用力擁住許牧心，一啃到許牧心的臉上。許牧心向后撐地，不巧磕到了一旁的急救箱，手一，跌倒了地上。芥彌則是直接撲到了許牧心的上，急慌慌地上嗅，不知在找尋什么，最終他摸索著找到了許牧心的嘴唇，一咬了上去。

穿梭在槍林彈雨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許牧心只能全憑本能躲避彈，耳邊竟還能聽見芥彌的喃喃。發音很熟悉，卻不像是什么日常用語，但他也無心分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讓他在意的倒是伴隨著這個喃喃，芥彌竟也是慢慢平靜了來。這是什么階段？狂躁癥二期？不對呀，他應該早過了這個階段了。不過也好，既然還有潛意識自行控制的能力，那還于可以挽回的范圍。

他突然聽清楚了芥彌嘴里到底在念什么，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伸手把芥彌攏自己懷里。

戰線似乎前推了。許牧心測過芥彌的心和血壓，探觀察墻后，看見幾隊小分隊飛速跑過，都是自己的隊友。他稍微松了一氣，芥彌的況暫時穩定了，通往的路似乎已經不再是主要戰斗區域了，許牧心盤算了一，探看了一周圍，正準備站起，卻到一聲槍聲在自己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