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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把刀拿起來,記住,只有能活到最後的才是qiang者!”
“是!!”在那齊刷刷響亮的回答的孩zi中,隱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那個還一臉幼稚的自己滿臉殺氣,手中的激光電刀沾滿了血跡。一個個自然人在他shen邊chu現,撲上來,又在他的刀光中倒xia去。周圍的每一個孩zi都是這樣,臉上都寫滿了與年齡不符的殘酷殺意。
他們是政府挑選chu來的“執行者”。
將年幼的他們帶離父母親人,在這個集中營里重復著殺戮的演練。
教官不斷將“自然人會帶來毀滅”的理念灌輸到他們腦中,於是在之後那一場轉基因人與自然人的戰斗中,他們成了最有殺傷力的活生生武qi。
直到自己手中的刀砍xia了一張有著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的tou時,在對方最後仍帶著無奈與寬容的笑容的臉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zi。
他愣住了,好像突然遺忘了自己在gan1什麼。直到一名紅發的男孩哭著撲住他,嘴里拼命喊著“哥!哥!!那是爸爸,爸爸啊!!”時,他才突然清醒過來,扔xia刀拉著男孩開始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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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睜開雙yan,隱深深的chuan了幾kou氣,才發現自己早已是一shen冷汗。
“該死!!”低聲咒著,動了動企圖坐起shen,卻被一陣從xiashen傳來的劇痛擊得一xia倒回了床上。
怎麼回事……
隱皺起了眉。
看著這間到chu1都是華mei的裝飾的房間,隱心中的疑惑更nong1。我之前不是落到了裂feng里,然後和那妖人住在山dong里,再然後……
“終於醒了啊?”
聽著那似曾相識的戲謔問話,再然後……
被壓制的shenti,絕望的怒吼,痛苦的呻yin……零碎的片段突然在腦中閃過,隱猛的繃住了shenti。
“你……混dan!!”在回憶起事qing的全bu經過後,隱低咒一聲,只覺得憤怒與屈辱的火焰燒得他渾shen都疼痛不已,然而比起對他施加了暴力的玉,他更痛恨的,是那個完全無力反抗的自己。
在與玉一起的這段時間里,隱已/>清玉那常人無法理解的霸dao與隨心所yu的x"/>zi。甚至可以說隱現在的心qing就像被一只自己熟知的狗狠狠地咬了一kou,憤怒之余還有些無奈。但與此同時他也無法原諒玉對他施加的暴力與痛苦。
不過最不可原諒的,始終是自己。
只有qiang者才能活xia去。在受傷害後,別只顧得去責怪別人,最應該怪的,始終是自己。這是從小就烙在隱心底的。
“我混dan?我只是宣告所有權而已。”玉說著揚起了一個霸dao的笑容。
隱冷冷地瞪了玉片刻,忍著痛楚緩緩坐起shen。
“餓了嗎?”玉見他坐起shen,難得好心qing的溫聲問dao。
隱沒有回話,卻猛地轉shen過來向坐在床tou的玉撲過來,抬拳就要打,玉皺著眉輕松地將他的拳tou格住,但隱ma上抬起另一只手打過來,兩個人你來我去的格擋了半著不再反抗,甚至還放松了shenti,只是一直緊緊地盯著玉的雙yan。
玉一愣。隱有一雙和他的發se相近的深藍se眸zi。總是那樣的清澈,鎮定,jianqiang。不知為何,像這樣被他緊緊盯住,玉竟gan到一絲心虛。然而這一絲微小的心虛總會被他很快的打壓xia去,然後升起一種更深的chu2動,那是征服yu。
再次揚起一個笑容,玉裝作無奈狀地聳聳肩:“好,我不勉qiang你。不過你記不記得,我是為什麼上了你?”
即使被玉lou骨的言語刺得一痛,隱臉上還是一紅,忍不住游離了視線。
“如果我說,那只黑東西還在我手上呢?”
隱聽了玉的話,先是愣了一xia,隨即ma上會過意來。他yan神一凜,突然發力推開玉坐起shen,再開kou,聲音更冷了數分:“你在威脅我嗎?”
玉見qing勢不對,隱像是動了真格,ma上聰明地改變策略:“我沒那個意思,只是真的想你留xia來。”
說著還動作極快的一把從後面死死地摟住隱,將tou埋在他頸間:“你真的要離開我嗎?真的要丟xia我一個嗎?”
玉看似chu於真qingliulou的隨意動作在隱心間卻激起了狂風大浪。
yan前的場景似乎和多年前的片斷重疊起來。那時,弟弟景也是這樣抱著自己,說著同樣的臺詞苦苦哀求自己不要離他而去。而當時被鬼迷了心竅的自己卻無qing的推開他,tou也不回地離開了,最後還……。這也是隱覺得自己愧對弟弟,一直壓在心間的重石。
明明剛剛還因為玉的過分言行而氣的yan睛都要紅了,但看著那張與弟弟相似的臉悲傷地說chu相同的臺詞,隱卻沒辦法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