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鴻一頓，：“你這是可憐我麼？”

斷鴻：“什麼事？”

凌塵玉張吞，只覺**湯香，味至極，將以往吃過的所有山珍海味統統都比了去，一肚，便巴巴地盯著**湯，等第二喂來。

凌塵玉苦著臉：“莫非大哥……是嫌棄小弟不成麼？”

那人：“斷鴻。”

凌塵玉：“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在實在激不盡……”

斷鴻：“我不喜旁人打擾，但你又不是旁人。”

斷鴻一把將他拉起，握著他雙手，定定看著他片刻，忽然間仰什麼才好，那便不去說話，只是相視而笑，不住喝酒。

凌塵玉自然也知這個理，訕訕應了一聲，：“尚未請教恩公姓大名？”

斷鴻不答。

那人：“傷得是不輕，不過你昏迷五日，倒不純粹是因為你的傷，是我怕你醒來亂動，以至有甚差池，便索x"/>給你用了藥，讓你一直睡著。”說著雙手托著他背讓他坐起來，側坐，讓他靠坐在自己懷里，騰一只手，拿湯勺舀了**湯，仔細涼了，這才送到他嘴邊。

斷鴻默然片刻，嘆了氣，：“你都已經改啦，我便嫌棄你，又有何用？”

凌塵玉坐正了，端端正正地：“你我萍相逢，若非如此，大哥何以不但救我x"/>命，還對我這般照顧？”

那人忍著笑，倒也不故意捉他，果然又舀了第二，仍舊仔細涼了喂他。

斷鴻微微笑：“一直呆在莊里，確實有些煩悶，你傷也好得差不多啦，過幾日我帶你去太湖轉轉罷！”

兩人酒到碗，那酒壇極大，一壇酒卻也漸漸淺了。凌塵玉放酒碗，：“大哥，對不住，小弟量淺，恐怕不能陪大哥盡興了。”話音剛落，人已咕咚一聲栽倒在地，原來已是醉了。

過得幾日，他果然帶著凌塵玉了莊，在林里左一折右一拐地走了一陣，前豁然開朗，但見煙遼闊，著已經慣了，眉梢角卻全是哀傷落寞。凌塵玉心血上涌，：“大哥，小弟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允可。”

斷鴻失笑：“何以見得？”

凌塵玉：“這里又舒心又自在，我千肯萬肯，但斷大哥你明明前陣還說不喜人打擾的！”他住在此，斷鴻待他十分惜照顧，幾乎是事無拂逆，他自五歲青冥教總壇，初始拼命練武，以求不被淘汰，後來同燕歸休糾纏，起起落落，不得片刻安寧，如這段時日這般閑適時刻，竟是從來沒有過，以至於他每每想起前事，都有恍如隔世之。

斷鴻：“太湖。”

斷鴻搖了搖，：“莫要恩公長恩公短的了，叫人好生不自在，不嫌棄便叫一聲斷大哥罷。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凌塵玉：“小弟對大哥十分仰慕，有意與大哥義結金蘭，大哥，你可愿意麼？”

凌塵玉依言：“是，斷大哥，小弟凌塵玉。”

斷鴻贊：“好名字，凌兄弟確實風姿如玉。”

凌塵玉早知他待自己不同別個，聽他如此直言來，又是喜，又是激，望著他不知說什麼才好。

第十三章

凌塵玉愣了愣，一躍而起，倒便拜：“大哥！”

凌塵玉心怪不得在船上呆了這許久，原來是到太湖來了！：“太湖七十二島，不知是哪一島？”斷鴻：“無名小島罷啦！”跟著又：“你傷得不輕，須得好生調治才好，我這里別的沒有，倒是十分清靜，你便安心住著罷。”

“哪里！”凌塵玉拼命搖：“我與大哥一見如故，我知大哥對我定然也是一般！”

醒來之時，只覺痛裂，他呻了一聲，翻來覆去，痛卻是半分不減。忽然間額一陣溫，一只手輕輕壓在他額，有人：“很難受麼？”

凌塵玉不由得苦笑。風姿如玉？那是旁人用來形容柳云的罷？尤其經過這一番折騰，他雖然看不見自己，也知此時必定污穢憔悴，形容似鬼，還說什麼風姿如玉？他問：“斷大哥，這是何？”

又實在太香，由不得人不饞涎滴，他連吞了幾，不由十分尷尬，臉上也紅了。

如是過得好一陣，才喂完一碗**湯，凌塵玉仍未饜足，那人重新讓他躺，：“你傷勢沈重，又餓了五日，不可暴，遲些我再命人為你另熬湯。”

那人似覺十分有趣，笑地看了他一會，才：“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你餓了五日，不餓得發瘋才是怪事！”

凌塵玉心中微微不安。傷筋動骨一百話都找不到人，你在這陪我，我不知多喜，只怕你嫌這里不夠鬧，不肯留。”

凌塵玉詫異：“原來我昏迷了五日麼？我傷得這麼重？”他方才醒來之時，便運氣試過，知自己傷勢十分不輕，但似乎沒這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