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位面是“江”,第三層是“花”,四是“月”,五,同時也是最后一字,是“夜”。
江花月夜。
親的,哥哥大人?
剩好像還有四個字??窗l音方式和音節,像是龍語。雖然聽不見聲音,但依然能覺到那一層威嚴。
突破至最后一層位面之后,她還是在這個房間里,但其實空間已經折疊數次,法則也已經變更得不成樣。
否則的話,就連只屬于自己的名字都不擁有。
但是只有成為太、或者死了,才能擁有這樣的后綴。
這什么玩意?
反正他死了。
沒錯,是這個名字。跟她的一樣,帶著惡的印記,獨一無二,不是什么千篇一律的‘紙上萬X’、‘紙千X’。那群蠢龍的名字全是繼承來的,代代相傳,爺爺死了,給孫用,是所謂的尊號,毫無創意。唯一能改動的,就只有后綴,比如她老爸的【輝】,就是原創的。
屬于自己的小天地。
“真記住了?再說兩遍?哥哥怕你一覺睡醒就忘了?!?/p>
好突然。好惡心,讓人眩暈。
紙夭黧又擱半空飄了一會兒,呆滯。
這五個字什么意思她不知,只記得應該是這五個字。
他那時候在說什么來著?她想起了這一幕,但是聽不清聲音,怎么也想不起他到底在說什么。
那姿勢、那氣、那神……是在……撒?她在跟他撒?為什么?他們是雙胞胎,那就是同齡人,她為什么要跟自己一個年紀的臭小鬼撒?
他們兄妹二人倒是天生與眾不同。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好事。紙鬼白、紙夭黧,【鬼】,不就是【夭】,就是魑魅魍魎的意思。是說他們都著不凈的血。
好像是叫紙鬼白?
“七……親?”她費力地跟著念,沉浸在泛黃的記憶中:“?親的?”
是只有他們兩個知的小世界。
這個名字,其實是暗示他們不被正統承認,十有八九這輩都不了族譜。
開合間清晰可見。
到這里,就剩最后一步了——只要說對密碼,就能正式異世界。
輝——‘’字指代他是嫡,所謂‘甲’,便是天地支第一位,‘丑寅卯’取‘’,寓意就是天之長;‘輝’則是太上皇親提的字,是光明和力量的象征。
密碼是什么來著?她不記得了。有沒有備忘錄、記事本之類的東西,抄寫了密碼?
她努力思考、回憶,只模模糊糊記得男孩曾經說過密碼是什么,親對她說的。
紙夭黧飄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
唇形……這樣的嘴型是在說什么?
“——這就是密碼,小惡,完整地念一遍?”(已經切回惡語。)
真是賤人一個。
鋒銳的龍牙。
這個有麻煩了,得給她一時間理解一。
這種突如其來的黏糊糊、甜蜜蜜的心是什么鬼?
“親的哥哥大人。”
不過她還是面無表地念了密碼。
這房間表面普通,里別有天,扭曲了數層位面,而且層層加密,每一層都需要手執密鑰寫一字。
“……哥哥大人?”
紙夭黧震驚了多久,就犯了多久惡心。這男的,她親哥,小小年紀的,仗著她以前龍語不好,腦還不好使,竟敢這樣作踐她,未免也太不要臉了。
殷紅的。
“好乖……今后每天都會考你一次。隨機背。嗯,跟那些咒語一樣?!?/p>
忽然有種走夜路一不小心踩里,還是那種很臟的污里的覺,面飄著地溝油和腐爛的菜葉,一都蹭她上了。
一字一頓。
親的——什么?
她雖然是小孩,但是上知天文、知地理,什么都懂,不是弱智。更沒有什么上的殘缺和障礙,不會跟三歲嬰兒一樣黏著爹媽不放,非要親親抱抱舉才不哭。
她思考了足足一分鐘,想得腦袋都快宕機了,在神海反復回播這一段記憶,才終于湊來那四個字。
紙—鬼—白。
舊時的聲音好像浮上來了。還記起了更多的片段。
這變態哥哥都教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她隔夜飯都要吐來了。她那時候在什么?不賞他一巴掌?額…她在摟著他,跟他學說話?
好像沒有。
自己種族的語言她說得可好了,時間一到就全會了,都不需要任何人教。
雖然她可能看起來不太聰明,話都說不利索,但那是因為她是惡,當然不會說龍語了。所謂語言關,難如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