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實忘掉了很多東西,記憶缺失,存在無數碎片化的空白,但她知他是誰。
心被哥哥的指尖壓著。
“抱歉,疼你了?”
這七年來,除了沉眠,她便是在看書、修行,從不與旁人閑聊,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非常封閉,世程度幾乎為零。這樣肯定不行,她得擴大一涉獵范圍,最好是面面俱到。不然就真成書呆了。會被社現充欺負的。
她不禁皺起眉,有種隱私被勘破的羞恥,克制著淡淡地搪:“我沒事。”
居然不放手?這咋整,這家伙怎么回事?
盯著她的男孩立刻不解地問。他擁有世上最的官,能夠直觀地看她態上最細微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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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卻被這樣親密無間地摟在臂彎里。被里烘烘呼呼的,像是已經這樣抱在一起很久了。
紙夭黧:“……”
書上也沒講。她看的那些書,沒有一本是介紹這種知識的,翻遍了整座腦圖書館,都沒有。她能接到的書籍都是這個哥哥給的,基本都是法書,還全是戰斗類的。
雖然也可以問她這個了不起的哥哥,記憶中,她一有不懂的,就會揣著問題找他,他每次都能說得是,解決她的一切疑惑。但這次這個,不知為何,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賤人不是應該死了才對?
而且他抱得太緊,靠得太近了……覺怪怪的。說實話有一惡心,稍微有反胃。她雖然是惡,卻有潔癖,厭惡肢接,別人一碰到她犄角,她就會起一雞疙瘩,反到想嘔吐。
這個問題他好像也在夢里問過。在夢里的時候,他問了很多問題,她基本都答不上來,后來他就不問了,一直用閃著紅寒光的龍瞳死死盯著她,行掃描神海,讀取意識和記憶況。
“好多了?還暈么?嗓痛不痛?還有這里,”男孩神擔憂,視線緩緩移,伸指了她的:“有沒有不舒服的覺?”
“真的沒事?那你還記得……”他似乎有些膽怯,像是不太敢面對這個問題,垂瞼,猶豫著小聲問:“還記得,我是誰么?”
真的不疼了,哪里都不疼了,簡直是壯,康健如,只是依然沒什么力氣,外加腦袋有一丟丟小暈。
“那就好。”男孩像是松了一氣,神終于緩了些,自顧自往說:“之前走得太匆忙,留你在家……醒來找不到我,肯定嚇到你了,對不起……剛才回來,見你耗盡力,飄在夜之位面不省人事,大約是想回小世界?”
像這樣貼在一起,倒是讓她又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夢。他們也是這樣倒在這張床上,額,赤地交纏。好像他還把什么東西到了她里,不停撞她。
“還……還好。”她瑟縮了一,穩住心神,細細受,如實說。
他立刻松了松胳膊,但還是抱著她,也還是跟她貼在一起,不曾退開分毫。
“臉怎么忽然這么?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上……?她試圖還原昏迷期間發生的事。
紙夭黧努力平復心:“記得。”
表有些緊張,還透著一絲委屈,像是只被狠狠搓了一頓的兔,我見猶憐。總覺得如果她說她不記得,他可能會直接哭來?她的哥哥竟然是這樣的廢哭包?說句難聽的,他現在看起來像是那種會被朝臣評一句【婦人之仁】的脆弱小孩。
雖然隔著衣,力也極輕,卻莫名有些心加速。
她不知這是在什么,也不明白夢里他們為什么要這樣。
“那個……有不過氣。請問能不能不要抱這么緊?”她委婉地試探。
她頗為尷尬地了。對不起是什么鬼?怎么十分自然地上歉了。她看起來像是沒人陪會哭的類型?
變態哥哥紙鬼白嘛。
哥哥:你這叫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