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這個房間一共重疊了五層位面，每一層位面都有用，各自都放了東西。

        他就只是讓別人驗了一他的人生而已。這應該也沒壞到哪里去，算不上十惡不赦。

        “真的？”他一臉受傷的表。怎么可能是真的……開玩笑吧？

        手往空中一探，從異位面拽了一群捆在一起的囚犯。

        總而言之，希望沒被看到。

        一回到自己的小世界，他這邊的施法也已經完成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深了一氣，還是松手起了。

        形似乎有些蕭條。

        從惡語到龍語，雙語種切換，也算是某種加密形式。

        跟小惡在一起的時候，要保持好心，保持優雅才行。

        他冷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親的，哥哥大人。】

        紙鬼白端起杯盞，正一飲而盡，卻驀然在杯中之影里，瞥見臉上的斑駁血跡。

小惡，居然不想被他抱著？

        紙夭黧不清楚哥哥去小世界里什么，但是他很快就回來了。現在桌邊。

        幾乎就是一眨，他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層位面。

        “真的……“她心的罪惡加重了。

        “你睡。我有事，去去就來。”他忽然回對她微笑，笑得很牽，面慘白。

        這只骨爪從虛空中探來，像是握著一枝花，在空中極速舞動，畫畫一般寫了穿越位面的符文。動作很快，僅憑肉是無法看清到底寫了什么的。

        密鑰架在指間，不耐煩地屈指彈飛。筆在空中轉了兩圈，被一只森白的骷髏骨爪準地住。

        這骷髏算是他的施法輔助工之一，無論是動作、還是語言，都可以代由骷髏完成，算是外腦。他自己也能施法，所以經常行雙重施法，同步行。

        他微微抿了一小杯的茶飲，僵地放。玉與桌面接的叮當聲十分清脆。

        把獵抓起來，圈養，囚禁，慢慢殺。是他的一大好。看到這些將死之人臉上的表，會讓他心曠神怡，如沐風。

        施法動作在半空就已經好，腳尖一地，他就再次消失了。從紙夭黧所在的空間看過去，空無一人。他已經不在這個位面了。

        而且他的唱都是超速唱，因為速度過快，音節互相壓縮，全是變音，跟正常說話有很大區別，直接聽，是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的。仿佛就只是毫無意義的尖嘯聲。

        這邊剛床，形便原地消失，瞬移到不遠的法陣上，落地時，踩在了陣中心。

        基本都能瞬間完成。

        這會讓他想起自己要被殺掉時的場景。他總是會陷幻想，想象這些上要死的囚犯，是曾經殺過他的那些人。等那一天真的到來時，他們臉上的表肯定也是這樣的。

        如果因為那幫雜魚壞了事……回就把相關人士全掉。他生自帝王家，所以其實也很擅長、很喜株連九族，抄家滅門。

        房間里又安靜來了。

        紙夭黧著‘嗯’了一聲。嘛這樣看著她，太夸張了。搞得她都有負罪了，莫名還有些疚，好像怎么他了一樣。

        紙鬼白面無表，唇線抿成一字。這句話不是他說的，而是他后冒著鬼火的骷髏說的。

        還以為沒沾到……他依然拿著杯，球移動，飛快地瞄向床上人。同時悄悄施咒凈。

        被圈養，再被殺。要笑對人生啊。他都能笑得來，為什么他們不行？不過他們笑不來，也不關他的事，反正殺掉他們之后，他的心就會莫名好起來。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說句離譜的，他一直都不覺得自己心狠手辣，離經叛，甚至打心里相信自己是個‘好孩’。這也是他的執念之一。為了能夠得上小惡，他以前的目標就是當個像她一樣的好人，所以他希望自己真的不壞。

        “又見面了，雜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