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贏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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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段時間,她就一直在陪哥哥演練,解這棋局。
“這次是去拜師學(xué)藝了,今后不必再尋師,我可以教你舞扇。”他沉聲。握住扇柄,收住折扇,不再任何遮擋,沒有任何秘密。
“一百年那么久。”她向來喜夸大其詞:“我都要忘記你長什么樣了。”
“好像確實過了這么久。”他的聲音忽然有些哽咽,仿佛被戳中心事。
哥哥說只有她能看見這些異象,別人都看不到。他還說,每次只有在行這種游戲的時候,她才會變得特別理,不笑也不鬧,像是另一個人一樣。
“等了多久?”
就算花飄落到棋局上,她也毫不在意,專心致志。只將臉抵在收攏的折扇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正在行的殘局。
然著扇,遮住一半臉。
“這么說,那一局是你贏了?”她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底一亮。
前不久哥哥就說遇到了一位很會棋,也很會用劍的公,此人秉極為古怪,絆住哥哥不許走,非要將畢生所學(xué)傳授于他,但又不肯直接教,要先陪他棋。只有在棋局上勝過他,才有資格往探討劍。那一局很久,玩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一旦游戲結(jié)束,她就又會變得呆呆的,注意力也不會那么集中了,神懶散起來,好像無論什么都提不起勁。
這一段對應(yīng)哥哥在仙境練劍的故事
“你又去了哪里?一直不來找我,都過了這么久……”
扇越舉越,最后只留一雙金眸在外,心中算了算時間,大概也有半個時辰了。神委屈,涌起不滿,底光閃閃,仿佛泛起漣漪的古井,將倒映其中的月影層層切碎。
像這種不需要考驗力和即時反應(yīng)力的游戲,她基本都很擅長。就像她天生通所有種類的深淵語一樣,她也很擅長棋,無論是哪一種類型的棋局。在她中,這些旗都有自己的形象,會說話,也會動。
她覺得這次他消失得有久了,等了好一會兒,所以頗有微詞。
那七年的空白仿佛也隨著寥寥數(shù)語,得到交代,重新?lián)碛辛藲w宿。
“以后還有這樣的游戲,哥哥要叫我。”她興地抱住了他,又想起自己正在生氣,所以急忙補充了一句:“但是不是什么游戲,都不要再讓我等這么久了!”
他主動躍到她面前,五指打開,探指往前輕,在扇面,從右往左一,在她微訝的注視奪過折扇。扇骨繞著他的手指轉(zhuǎn)了數(shù)圈,扇面始終打開,掩住人面,當(dāng)空畫數(shù)圓。氣被帶動,起女孩的鬢發(fā)。扇后,是不斷現(xiàn)又不斷藏住的如畫女顏。